上锁
时候，他忽然有点儿鼻酸，忍不住地往眼眶涌。
他害怕被钟年初看到笑话他，就故意低着头，拨弄
好久门锁，好不容易才把那股丢人情绪咽回去。
洛星回过头，钟年初正逆光站在楼梯口等他。
在他前方，
洛星抬头嘟囔
句，然后继续塞，直到把所有试卷都收拾好，整个课桌空空如也。
难以置信，兵荒马乱高中生涯居然就这样过去。
从不多愁善感洛星站在那，破天荒地百感交集好久，又被突然出现李华打断。
“星哥，你怎
不撕啊？不撕不配毕业！”
“撕，谁说
不撕？”
他看着洛星向他挥手，朝他奔来，然后跃而起，整个人面对面挂在他身上。
而他唯要做，就是稳稳地接住他男孩。
“哥，毕业快乐！”
钟年初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毕业快乐。”
傍晚回到三中收东西，整个高三教学楼动静闹得跟要拆楼似，大家都在教室外面撕卷子，往楼下天女散花。
教室里闹哄哄，全是互相加油打气声音，就连平时有点小矛盾都抓着对方肩膀喊“加油”。
明天就是高考，个里程碑式日子，洛星想着是不是该对钟年初说点儿什总结性话，他认真琢磨老半天，又觉得自己实属吃饱撑。
能总结那是过去，说不完才是他们。
*
考试之前，钟年初有些担心平时大大咧咧洛星临门脚会紧张，但洛星表示完全小意思。
怕考不上。”
萧音拍着她肩说：“不是吧，连李华都对自己有信心，你能有什问题？”
李华：“？”
……
几个好基友在旁叽叽喳喳，说着未来故事，洛星把签满名字校服从桌兜里掏出来，放到钟年初面前，霸道地勾勾手指。
洛星把拿起两个空练习本，三两下撕得粉碎，跑到教室外面抛向楼外天上，转眼就和楼上飞下来混在起，又被风吹散开来，最终谁也不知道哪几片是自己，又要往哪飞。
就像人生聚合离散，前路未知。
*
6班值日是轮流做，今天刚好轮到洛星锁门。
等所有人都走之后，洛星最后个出教室，最后次关上这道门。
洛星小气吧啦，张都不舍得撕，因为他卷子上全都是钟年初给他做好错题注释。
他把做过卷子张张叠好，放进行李箱，自己放不下，又往钟年初箱子里猛塞通。
钟年初看着洛星把废品当宝样子，实在有些头疼。
“这些东西拿回去占地方。”
“哥，你不懂。”
对于他来说，高考也不过就是千百次考试中某次。
最后门英语结束，收卷铃声响起，所有考生停笔，有序离开考场。
走廊上人流攒动，洛星在人群中望老半天，终于从无数陌生人头里看到那个熟悉高大身影。
“哥——”
钟年初站在那里没动。
“快把你给交出来。”
钟年初从背包里拿出叠好校服，扔进洛星怀里。
洛星展开看，好家伙，钟年初不愧是他哥，居然也把心口位置留给他。
他内心本满足，脸却莫名有点儿发烫。
两人沉默低头，刷刷几笔，把自己名字用力写进对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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