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僵,定是昏睡这段时间自修复消耗太多能量,他向来对面包类食物没兴趣。
思及此便觉得郁沅这种畏畏缩缩小书呆子,以前应该是没追过人,连投其所好都不懂。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他永远不会回应郁沅,不论他做什都样。
现在他半夜饿,家里厨师保姆都因为郁沅被暂时送回老宅,虽然郁沅说过随时都可以起来给他煮手擀面,但顾劭承体谅他照顾自己辛苦总不好大半夜将人叫起来……也只能用小面包随便垫口,反正那些面包也是送给他。
顾劭承思绪电转间,人已经来到厨房烘焙位置.
郁沅看到后立即问道:“如果没饱话,睡前再给你煮份?”
顾劭承微微摇头,他其实没觉得饿。
郁沅取出几样随餐服药,试探着说道:“医生说这些药是需要每天都吃,不是只有犯病时候才吃。”
而且剂量也不是看心情炫!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顾劭承那声“妈”叫,郁沅想到顾劭承吃药时那个熊里熊气模样,股恨铁不成钢愤怒就从心底升腾而起,可惜,这不仅不是他好大儿,还是他恩人老父亲。
人片真心。
但尝下第口时顾劭承愣片刻,融融暖意流入酸痛胃部,股从未有过舒适漫上心间。
长久以来他直处于清醒痛苦中,唯能让他彻底放松就是服下大量药剂进入几乎昏厥短暂睡眠。
因为只有在机器彻底停摆时候,疼痛、妄想、幻觉等系列折磨才会暂时停止,这样仅凭碗面就能获得舒服惬意对他来说实在罕见。
郁沅见他吃口停很久,有些担心顾劭承不合口味,眼巴巴望着人纠结要不要问声。
银白色操作台上,木质托盘中盛放着摆成三角塔形状小法棍,最外面用透明玻璃罩盖着。
顾劭承却忽地眉头拧,当时他虽然有些恍惚地随意扫,但清楚记得郁沅身后两个大烤盘上摆满小法棍。
每盘都是5x5摆法,也就是说郁沅共烤五十个,他当时尝是被郁沅捏变形那个,去掉
顾劭承看向桌上药瓶,每个都被郁沅用记号笔标上每日次数和每次用量,他眸色渐深,时说不清心中是被|干扰厌烦多些,还是其他情绪多些。
见郁沅观察着他表情,试探着将药片倒在木托盘上……这也许是他第次也是唯次被人喜欢,感觉似乎还不赖。
顾劭承心软,接过郁沅倒出药就着杯中温水送服下去,也没说到底要不要每天按量服药,重新冷起张脸径直走进书房。
他直工作到半夜,随着身|体各方面机能逐步恢复,腹中产生明显饥饿感。
顾劭承下意识想到郁沅特意为他做小法棍,胃部适时发出几声肠鸣音。
顾劭承抬眸对上就是这样双低垂着眼尾无辜狗狗眼,郁沅小心问道:“是不合你口味吗?”
顾劭承顿顿,薄唇轻启声音淡淡:“很好吃,谢谢。”
郁沅立即笑起来,唇角上还带着浅浅梨涡,眼睛亮亮。
顾劭承又停顿秒,眸底微光动,继而低头继续吃起来。
郁沅怕他吃多积食只煮三两,结果顾劭承不仅全都吃光,还喝半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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