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伸手戳戳男人紧蹙眉头,小声开口:“顾劭承?你就这睡吗?”
他倒是不在意,反正都是男人,最开始以为冲喜需要天天睡起他也没怎别扭,更别说在琼岛也睡过两宿。
郁沅实在没睡饱,眯着眼睛纠结秒钟就倒在顾劭承身侧,薄被掀将两人起罩住。
郁沅平时睡姿还是很规整,晚上都是平躺姿势,床和被子都足够大,两人这样平趴平躺,中间还能塞个壮汉。
没曾想他七点醒来时,顾劭承不知何时竟然趴进他怀中……
顾劭承阴沉着脸:“不然呢?”原来这人还知道把他小面包转手送给外人,是比故意弄伤他更过分事情……呵呵,他偏不提,让郁沅自己自责悔愧。
鸡同鸭讲半天,郁沅以为自己总算搞明白顾劭承在气什,他立即挂上脸悔愧神情:“对不起……但真不是故意……”
郁沅说着将细瘦白皙胳膊伸到顾劭承眼前,然后努力做出健美先生姿态,挤出小团发育不|良肱二头肌:“天生力量弱,抱不动才误伤。”
说完不等顾劭承反应,他立即个猴蹿蹦下床:“这就去拿药箱给你治疗。”
郁沅像阵风似刮走,又像阵风似带着药箱席卷回来,这点距离对他来说毫无难度,大气都不喘下就将消肿散瘀喷雾从药箱里找出来。
来:“疼疼疼,手腕疼。”
顾劭承长眸微眯,松松手上力道冷声说道:“知道疼就不要狡辩。”
郁沅委屈地瘪瘪嘴:“没狡辩,真不知道嘛……”
他甚至都没法向顾劭承解释自己是怎知道,毕竟王家为让他替嫁,还搞份假亲子鉴定,如果说他梦见自己活在狗血小说里,真会有人相信他这扯理由吗……
顾劭承大脑忽地阵眩晕,他身|体微微晃动闭闭眼,睁眼对上郁沅楚楚可怜无辜脸,眼底暗松开桎梏翻身坐起。
准确来说是郁沅平
共两瓶需要组合使用,郁沅快速扫眼说明书,然后往床上拍:“你趴下给你喷,红瓶喷完药等三五分钟成膜才能再喷白瓶。”
顾劭承是想拒绝,又不是只有趴着才能喷药,但他头实在晕得厉害,鼻息间闻着温软床品上散发熟悉淡香,身|体不由自主地趴下去。
郁沅松口气,“呲呲呲”几声,把背后八块对称红印都完整照顾到,然后打开秒表忍着困意等时间。
结果双圆润杏眼越等越长条,就在他快要睡着前,手中震动响起,郁沅立即晃动着白瓶给老父亲逐喷好。
趁晾干工夫,郁沅将药箱送回去,再回来时发现顾劭承已经枕着他枕头睡沉。
他侧过身|体露出证据:“少装可怜,不吃你那套……”顾劭承话说到半,因为没想好惩罚方式微微停顿。
郁沅看到顾劭承后腰上颇为对称八块暗红印记,也跟着坐起来,难以置信问道:“谁给你拔罐?”
怎有人能抢他活呢!拔罐他也贼六啊……难道他竟然不是恩人老父亲独生子吗!
顾劭承怒:“还装傻!这都是你故意撞出来!”
郁沅呆滞片刻,猛地响起他死命往轮椅上架人时候,好像是可能存在些误伤:“……啊?你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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