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这天过得属实太过于充实,考虑到顾劭承根本行不起来,再加上怕顾劭承作死晚上再半夜烧起来,他怎也要在旁看着才能放心。
郁沅简单洗漱番,换套不好穿脱睡衣也躺进去,睡前不忘给叶湫棠发短信,麻烦他明早送饭时和养母说声,他怎也得陪顾劭承吹完蜡烛再回去。
闭眼,就拉闸断电般陷入深眠。
*
顾劭承做许多个混乱且模糊不清梦,睁眼时已经九点过半。
没会儿郁沅就看到顾劭承宽阔挺拔光裸脊背,紧接着对方快速披上毛巾浴袍,再度转回与郁沅面对面。
脚底扎着碎玻璃在瓷质底面转动发出刺耳嘎吱声,郁沅听得五官皱到起,顾劭承却像无法感知疼痛般。
郁沅在地上铺两块毛巾,让顾劭承原地坐下:“你在这里做好,不要再动,去取药箱很快回来。”怕他听不懂,郁沅特意提高音量放慢语速。
顾劭承掀起眼皮看他眼,没吭声,但郁沅觉得他应该是听懂。
他先转身试着走两步,确认顾劭承没跟上来才快步走出去。
虽说郁沅在顾劭承横向撕扯时就已经放松下来,但也没想到大叶片会干脆支楞不起来。
他边揉着麻木双|腿,低头看着自己被扯变形卫衣和打湿短裤,感受着身上因费力反抗消耗过度虚脱感,都后悔挣扎。
郁沅双|腿恢复后迈出浴缸,看顾劭承还在动不动低头看着叶片,郁沅想想,决定先回房把衣服换再回来折腾,这样也算将顾劭承有损尊严那段揭过去。
他踩上拖鞋灵活避开脚下碎玻璃片,没等他走出浴室,直低头望叶顾劭承也跟着走出来,声不吭像个木桩子似跟在他身后。
郁沅回头见他没穿拖鞋,直接踩在满地玻璃碴子上,刚放松下来心脏猛然提起:“别动!顾劭承不许动!”
在厚重遮光帘遮挡之下室内光线昏暗,但他依旧看得清他躺在郁沅床上,要不是屋里堆满彩色气球,他都要
后续郁沅用小镊子挨个将碎玻璃挑出,用生理盐水反复冲洗后喷上防感染促愈合药剂,又考虑到顾劭承现在人还不清醒,在伤口表面贴层无菌纱布。
期间哪怕是郁沅抠出嵌入肉里碎玻璃,顾劭承都声不发,郁沅时也不知道是顾劭承耐痛力强,还是叶片萎靡影响到声带,整个人和发酒疯时状态天差地别。
处理完这切,郁沅也折腾得没力气清|理战场,将人扶上电动轮椅直接推回自己房间。
郁沅拍拍床:“别用脚,爬上来。”
他打算分半大床给顾劭承,结果顾劭承径直躺进他常睡那侧,郁沅挠挠头,喝醉后顾劭承他不懂。
顾劭承走到他身边站定,涣散黑眸低垂着,言不发像是没有知觉样,实际上郁沅往回看串都是血脚印。
郁沅也就顾不上回去换衣服,随便扯过条浴巾先围在下|半|身,又拿件毛巾浴袍准备帮顾劭承换。
结果对方薛定谔烂醉,这时候倒是明白郁沅用意,主动接过浴袍,不顾脚上伤转身背对郁沅。
郁沅:……?
顾劭承转过身后就开始费力撕扯起身上打湿睡袍,湿衣服摩擦阻力更大,但好在睡袍腰带是能横向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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