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沅看在眼里,却觉得顾劭承顶着张怒火中烧脸,故意强压出温柔嗓音……看起来更诡异可怕。
听到顾劭承连番发问,郁沅故意滞后片刻才缓缓抬起头,回忆着自己醉酒后模样颤颤巍巍站起身,左手六右手七,左腿画圈右脚踢,费力地往男人身前迈两步。
头抵在男人湿热胸口上,口齿不清磕磕绊绊地直奔主题:
“是——直男!”
“喝醉、……”
郁沅拿着酒瓶敲开顾劭承房门时,顾劭承还在浴室“艰难”冲澡。
郁沅径直坐进落地窗旁小沙发里,将酒瓶放到身前玻璃茶几上,有些紧张地抿抿唇,心脏跟擂鼓样往胸腔上撞。
浴室门刚被打开,郁沅就扭开瓶盖十分豪爽地猛灌口。
房间内光线昏暗,顾劭承起初没看清郁沅手里拿是什,不过他们在家都是用玻璃杯,郁沅对瓶吹行径很是古怪。
顾劭承眉心跳,饲养宝藏带来直觉让他下意识加快脚步,等他看清酒瓶上字母时,口气险些没上来:“你在做什?”
缓缓推开,小声嗫嚅:“想到些事情。”
顾劭承没能得逞倒也不恼,伸出舌尖在郁沅掌心肆意地画下暗昧水痕,有点痒也有点酥|麻,郁沅下子站起身将被烫到发热手心背到身后。
他有些恼意地撇开脸:“你先去洗澡,晚点有事情和你说。”说完溜烟跑向厨房。
胯伤痊愈后郁沅,哪怕穿着拖鞋也能跑出惊人速度,只剩勾人不成反支楞顾劭承,有些艰难地吐出口浊气。
*
“们、试试?”
喝酒心虚、隐瞒秘密心虚叠加想做坏事心虚,郁沅整个人虚到不行,被顾劭承吼吓得将大半酒吐回去,只咽下小口。
好在他兑气泡水前,还把酒往睡衣上洒点,还十分心机地把脸也揉红,整个人“醉意十足”。
顾劭承不知道郁沅做蛋糕时候经常能用到朗姆酒,也不知道这瓶酒在十分钟前只剩个瓶底。
他只知道眼下瓶中只剩半,目眦欲裂:“家里怎会有酒?”
顾劭承努力压抑着火气,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就好,个优质丈夫是不会对爱人恶言相向。
郁沅刚刚想起个很多年没用,可以解决选择困难办法——抓阄。
在抓阄前他会预设自己定会选择抓取到纸团结果,在打开选中纸团瞬间,如果感到明显失望,心中最先冒出对其他选项不舍,就说明他内心天平实际早已有明确倾向。
不过这个办法经常用就不灵,哪怕是做足预设也很难骗到自己,但被他搁置很久后似乎又恢复效力。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低落,是因为[留在顾劭承身边]纸团被王德坤提前撤掉。
郁沅从柜子里翻出做蛋糕剩下小半瓶朗姆酒,他清楚自己酒量有多离谱,所以又从冷藏室拿瓶桃味气泡水,吨吨吨全灌进去,酒精含量直线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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