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眼前景象逐渐变得清晰时,他却发现眼前是别墅卧房,画面中他正虚弱地躺在床上,透明药液不断通过输液软管输送到他血管中。
梦中时间流速很快,房间内仆从来来去去,他始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直到个熟悉身影悄悄潜入。
今生两人相处每个瞬间顾劭承都清晰记得,所以他很快就确认眼前切是被他遗忘前世。
郁沅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期间几次停下动作听门外动静,他似乎很怕被其他人发现,卧房空间对他来说也太大,郁沅磨蹭好会儿才走到床边。
“顾劭承……?”郁沅声音很轻,听起来对这个名字陌生又畏惧。
他很快又见到郁沅,种难以言喻愤怒从胸腔升腾而起,缺失大量记忆让他无从得知具体原因,但他可以轻松推测无非是和那些保姆佣人样,他冲喜男妻也是内心畏惧厌恶,面上却为钱不得不委曲求全谄媚讨好。
脑中残存记忆让他对此深信不疑,也确信这辈子不会重蹈覆辙……可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郁沅好,他为什会对郁沅产生这样误会?
前世他沅沅又去哪?思及此顾劭承胸腔没由来地感到阵闷痛。
虽然他时时刻刻都希望郁沅能守在他身边,不论生老病死他都不想放对方离开,但理智上他清楚……上辈子他过得太糊涂……落得那样结局……
他更希望那时候郁沅是因为受不他这样喜怒无常疯子早早离开,在他无法给他幸福时候,不要受他牵连。
是百害无利。
前两次治疗除让他失去大部分记忆外没产生任何治愈效果,但那时候他已经失去自主选择能力。
谁做下决定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来,只能隐约想起麻药褪|去后剧痛,以及严重躯体副作用。
头痛心慌、严重拒食、浑身瘫软无力,每天靠着营养液维系生命,那时候他大脑无暇顾及财产、公司以及狼子野心卫秉均。
他只记得爷爷走后不久,他觉得室内闷热,让保姆敞开床边露台上玻璃门。
等他终于将他唤醒,郁沅下子红脸。
梦中他虚弱地看向青年,眼底恍惚瞬才认出眼前人是只有面之缘冲喜男妻
对他来说忘记郁沅独自赴死,也许才是前世最好结局。
*
凌晨两点,顾劭承才闭上眼沉沉睡去。
再次入梦时他感到自己主观意识还在也并不奇怪,他做太过太多类似情况梦境,与其说是做梦,更像是进入大脑深层记忆区提取观看部分断裂记忆碎片,像是种快速全息观影。
顾劭承以为这次梦境,又会是和母亲相处童年片段。
微风吹拂起厚重素色窗帘,带起丝丝凉意让他觉得很舒服。
那时候他已经在床上躺多日,早就没起身力气,但很奇怪是,那天他却能走下床,去触摸风在窗帘上撑起轮廓。
风很凉,他却觉得窗帘像是有温度般,也许是他长期处于低烧感官失衡所致,他站在原地任由随风鼓动窗帘轻柔地滑过他面颊。
他走上露台,像是顺应某种心理暗示般,毫不迟疑从精致金属围栏翻过……
很疼,他以为切都结束,可在睁眼,他发现自己又回到结婚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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