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被推开,最先映入眼帘是满地气球和只巨大蛋糕,上面插着两根数字蜡烛:20。
贺琦年愣住。
盛星河看清另外个男人长相。
寸头,单眼皮,面相不是什好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身不知道真假名牌,小腹微微凸起,脖子里挂着根同样无法分辨出真假大金链子。
大白天,他身上居然还有浓重酒气,脸色很红,喝多,但不像是喝醉。
卷发男有些失望地“噢”声,不过很快又说:“就交个朋友也不行吗?”
“没带手机。”盛星河面不改色地扯谎。
还没等卷毛拨通电话,舞池右侧条安全通道里忽然闪过个高瘦人影,他边走边吼句,“操!你他妈能不能别这阴魂不散地缠着!”
这个时间,整个地下酒吧里就放着首慢摇伴奏,这突兀吼声刺破空气,显得有些撕心裂肺。
盛星河下就听出贺琦年声音,很沉低音炮。
盛星河微笑着点点头。
“可以冒昧地问下,你找他干嘛?”卷发男掏出手机问。
“……”盛星河想想,“回家吃饭。”
卷发男笑笑,显然并不相信他这个理由。
盛星河又问:“他在这儿打工是?”
上亮着几盏白炽灯,盛星河关掉手电筒。
有人听见声音,走出来,“不好意思,还没有营业……”
他声音在看清盛星河那霎那,收住,改问道:“你是在找谁呀?”
盛星河看他眼,卷发,皮肤很白,看起来年纪很小,应该是这边服务生。
“找贺琦年。”
很显然,这蛋糕是买给贺琦年。
金主给小奶狗庆生?
盛星河脑海里下就钻出来这个念头。
“打扰到你们?”
贺琦年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来,踹飞脚边气球,走过去,小声嘟囔:“没,你怎找到这儿?”
他刚开始以为贺琦年是在吼他,但很快又有个人影闪出来,跟在贺琦年身后,他就知道他是在对那个人说。
这个gay吧有封闭式包厢,盛星河眼看着两人前后脚走进去,便也急忙跟上去。
卷发男跟在他身后,拽拽他胳膊,“你找他干嘛呀?他们有事儿要说。”
盛星河对突如其来肢体触碰有些抗拒,皱着眉头推开他胳膊。
“有更重要事情要说!”
“嗯……”卷发男犹豫会,“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拨通电话之前,卷发男忽然挨到盛星河身边问:“小哥哥,你多大啦?”
盛星河:“起码比你大轮,你成年吗?”
卷发男羞赧笑,“成年,可以要个你联系方式吗?”
盛星河这才反应过来他什意思,戒备地往边上退步:“不好意思,不搞基。”
“哦,小贺啊……”那个头发卷卷男生上下打量着他,“你是他……?”
盛星河舔舔唇缝。
这个问题如果是在酒吧以外任何个地方提出来,他都会很坦然地说句,是他教练,但在这里就有些微妙尴尬。
“哥哥。”他选择个不容易引起误会又特别自然关系。
“噢。”卷发男看眼四周,“他被人叫去,现在没在,替你打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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