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坐在倒数第二排位置,看见他,热情地挥手,拍拍坐垫,“年哥!这里这里!”
贺琦年瞅眼还在门口和周教练聊天盛星河,犹豫两秒,戳戳前排个跳远队同学。
“能不能跟你换换位置,你到后边那个空位去坐?”
那个同学也没问为什,“噢”声,拎起背包向后挪去,坐在李澈边上。
李澈皱皱眉,小声嘟囔:“搞什啊……这都看不见。”
杀马特终于变回邻家小哥哥,盛星河甚至有些欣慰。
跑跳类运动员和投掷类身型对比是非常鲜明,贺琦年穿过铅球队时候,把所有女生目光全都吸引过去。
“好想摸摸他脑袋。”
“像大狗子。”
贺琦年嘿嘿笑,站在老远就开始喊:“早啊盛教练!”
赛场就在本市,开车过去个小时,参赛人数不少,体育部包两辆校车。
上车前,盛星河和周教练起核对人数。
T大田径队有统定制队服,T恤加短裤,红艳艳国旗色,胸前和背后都有排显眼刺绣,绣着是学校名字。
平日里大家都嫌土,懒得穿,但在这隆重场合,就都换上。
贺琦年是最后个到场,他上身穿着队里T恤,下半身配是条黑色运动裤,露出修长双腿。
祝福他,期待他能创造出更好成绩,因为秦鹤轩还比他大两岁。
他经常在想,如果秦鹤轩可以在27岁之后,越过更高高度,那他定也可以,秦鹤轩可以撑到29岁不退役,那他也定可以。
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树立个标杆,这样就显得不那孤单。
秦鹤轩和他是同类人,走是同样路。
没有天赐祝福,只有后天努力。
走道右侧就是秦沛位置,他勾勾嘴角说:“你没看到前边坐着都是美女?他才懒得搭理你。”
李澈昂着下巴定睛看。
确实。
跳远队里有个出名校花级美女,肤白貌美大长腿,据说家庭条件还不错,她总是扎着高高马尾,露出光洁饱满额头,此刻和贺
盛星河目光在他身上扫两遍,点点头:“早。”
贺琦年赶紧钻过去,低下头:“你想摸摸头发吗?”
“神经病啊!”
清晨五点半,路灯都还没有熄灭,运动员们依次排队上车,心情犹如去春游。
贺琦年是队里最高,排在末尾,上车时只剩下两个空位,个在前排,个在倒数第二排。
最引人瞩目还是他新造型。
干净利落寸头,平日里亮闪闪耳钉也不见。
贺琦年是很少见明星脸,五官立体,轮廓清晰,任何个角度都找不到什瑕疵,额头还带点点美人尖,推成寸头依旧帅气。
大家都习惯他嚣张狂野银发,忽然变回黑色更让人眼前亮。
特别是他笑起来时候,充满少年气。
盛星河点进秦鹤轩朋友圈后看到些老照片。
他不可抑制地想念起基地横杆、垫子、跑道甚至是食堂伙食。
那些曾经吃腻东西,成他此时此刻最想念味道。
要是拨动指针就能让时间变快就好。
八月二十号是省运会开赛日,天还没有亮时候,盛星河就已经来到学校,和田径队其他教练起忙前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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