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去。”贺琦年声音又轻又软,还带着几分倔强少年气。
“好吧。”
盛星河继续捏着他伤口止血
被染色纸巾显得触目惊心。
受伤是贺琦年食指,侧面划开个挺深口子。
其实刀子并不锋利但贺琦年使得劲太大,刀下去,指甲盖连同皮肉起被强行割开。
“要不上医院看看吧,可能需要缝下。”盛星河说。
“不至于!”贺琦年又抽张纸巾按住伤口,“不怎疼,会就好,不用那麻烦。”
“你家里人?”盛星河转过头看他。
贺琦年很少跟别人提起贺子馨,这还是他第次说漏嘴,短暂地愣两秒,“姑姑。”
“那你之前还说她从来不管你,也不给你钱。”盛星河终于在抽屉最底层翻到个小药箱。
“说过吗?”贺琦年眨下眼,完全忘记这件事情。
“当时问你为什打工,你说没钱,又问是不是你家里人不给你钱,你还摇摇头,印象特别深刻。”盛星河说。
盛星河赶紧抽纸巾包住他手指,“真是不经夸,过来给你擦点药水消个毒。”
贺琦年虽然经常来盛星河家里蹭饭,但卧室是第二次进。
桌上散乱地堆着些书籍,专业书和闲书都有,最近在看是本双语名著,因为就搁在床头上,中间还卡着枚金属质地书签。
“你还看名著啊?”贺琦年问。
“嗯,随便看看。”
爽。”
温热呼吸忽然扫过脖颈,贺琦年指尖停顿下。
这暧昧距离和低声耳语令他胸口逐渐发热。
这距离太近。
贺琦年在心里判断,自己只要扭头,肯定能亲上去。
盛星河没接话,两人坐在床沿边沉默对视会,贺琦年完全扛不住他目光,率先垂下脑袋盯着自己手指。
“真不用那麻烦。”
盛星河乐,“你不会是怕缝针吧?”
“当然不是。”贺琦年撇下嘴,“切个水果切到医院里去,多丢人啊。”
“这有什可丢人。”盛星河忽然发现自己无法理解小朋友思维。
“对啊,你都说是摇头又不是点头!”
“……”
合着就是小骗子。
亏他还以为贺琦年穷困潦倒揭不开锅成天跑过去送温暖来着。
盛星河缓慢掀开纸巾,发现血还是在持续不断地流出来。
“为啥买双语?”
“英文不好,百~万\小!说时候顺便学几个单词。”盛星河说到这里笑,“以前念书时候老觉得学外语没什用,直到之前出国比赛,老外在那叭叭叭堆都听不懂。”
“没事儿,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想老外也肯定听不懂你和你队友在逼逼些啥。”
盛星河仰头哈哈大笑,“有道理。”
“你百~万\小!说学肯定很慢,而且还很枯燥,家里人之前帮买过好多网课,有专门针对日常口语这块……”
可是要亲吗?
装作不小心亲到样子?
思维旦混乱,做起事来就变得毛手毛脚,这夸奖话才刚出去没过半分钟,某人就被啪啪打脸——他手指不小心被划破。
口子不大,但血流不止。
贺琦年吓跳,还用手按压下出血口,温热液体顺着他指缝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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