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从来都不是什声控,但这刻确实被这低音炮撩得有点腿软,到最后甚至避开贺琦年目光。
“怎样!?这段念得还行吧。”贺琦年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似等待老师夸奖。
“嗯……”盛星河眯缝起眼睛,“很特别。”
“哪里特别?”贺琦年笑起来,“特别好听吗
贺琦年清清嗓子,立马换上另副面孔,认真道:“各位学校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几个称呼刚出来,盛星河脸上立刻浮现出惊讶神情来。
这嗓音配上这字正腔圆调子,和贺琦年平日里说话声调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要是蒙住眼睛,他定不敢相信这两种嗓音来自同个人。
贺琦年声线才刚发育完没多久,清亮又温柔,平常说话总带着几分笑意,咬字也不那标准,甚至有点逗趣,端起播音腔之后,声音变得低沉微哑,充满磁性。
这是他第次看到不苟言笑贺琦年。
弹钢琴那是非常艺术件事情,需要颗内敛安静又柔软内心,他印象中钢琴家都是温文尔雅,仪态端庄,有着种和风细雨般温柔气息,跟贺琦年基本搭不上什关系。
不过贺琦年手指特别修长,估计跨12度都不是什问题,也算是种傲人天赋。
“那你现在还会弹吗?”盛星河问。
“那要看你想听《小星星》还是《克罗地亚狂想曲》。”
盛星河笑,“还有其他选项吗?”
到达商场,时间已经不早,两人直奔三楼乐高门店。
这家店铺面积挺大,装修和布局都充满设计感,亮黄和米白色搭配撞出股童真味道,玻璃展柜和货架擦拭得干干净净,几名穿着制服店员笑脸相迎。
店里有不少家长带着小孩在闲逛。
盛星河长这大还是第次逛这种类型店铺,感觉挺新鲜,边逛边感叹:“小时候都没有这种玩具,积木都是木质,或者玩玩雪花片什。”
“小时候被逼着练钢琴,参加各种绘画书法兴趣班,连雪花片都没怎玩过。”贺琦年说。
简直令人大跌眼镜。
“在这个阳光充沛清晨,校迎来第53届大学生运动会。在此仅代表学校对本届运动会召开表示热烈祝贺…”
贺琦年说话同时,大脑飞快运作着,视线不自觉地停留在盛星河脸上。
他此时此刻想着都是广播稿,脸上没有往日笑容,也忘记害羞。
声音沉缓有力,字尾微微上扬,停顿和重度都控制得相当漂亮。
“你想听什可以现学啊,只有有谱就能弹,顶多就是弹得不太流畅而已。”
“可以啊,你还有这种技能?”
贺琦年有点小小得意,“会东西多呢,播音嗓听过吗?”
“听肯定是听过,但也就在电视和广播里听过,没碰见过真人。”盛星河说。
“那给你展示展示。”
盛星河惊,“你还会弹钢琴啊?”
“那是,想当年可是走内向斯文路线。”
名留着寸头跳高运动员脱下背心和短裤,换上衬衣西裤去弹钢琴是怎样画面?
盛星河难以想象。
他对贺琦年直有着种比较刻板印象,爱说爱笑,风趣幽默,浑身上下都充满运动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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