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琦年起身时才意识到自己今晚是真喝多,红酒后劲下全冲上来,他差点儿没站稳。
他双掌撑在桌面,神情恍惚,好会才听见盛星河声音。
“你没事儿
菜叶子静止,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桌上几听雪碧都空,只有贺琦年杯子里还剩点儿,盛星河觉得口渴,仰脸,全都喝光。
“你把都喝完,喝什?”贺琦年小声嘟囔。
“去给你烧点热水。”盛星河说。
“不用,厨房那个是直饮水,你帮接点就行,”贺琦年把杯子推给他,“谢谢。”
“……”
盛星河不怎能喝酒,就刚开始喝两杯,剩下几乎都是贺琦年喝。
贺琦年喝酒并不上脸,好几瓶下去神色如常。
盛星河以为他还挺能喝,直到他说话开始反反复复,还结巴。
“那个,那个那个……”贺琦年抓耳挠腮,“哎刚想说什来着,哦对,那个鹌鹑蛋,你要多吃点,对身体好。”
“你想让它飘就能飘啊。”贺琦年说完,起身准备给他到点儿红酒。
“那这个来。”盛星河抢过贺琦年手里勺子,学着他刚才样子,将勺子抵在杯壁上。
“勺子背面朝上。”贺琦年提醒道。
盛星河依言照做,缓缓地倒入,酒精和雪碧相互交融,漂浮在上层,变成淡淡颜色。
个眨不眨地盯着酒,个眨不眨地盯着人。
合。
实在太蠢。
盛星河觉得不能再这播下去,自己苦心经营形象毁于旦。
遂,以吃饭应该专心为由勒令贺琦年把直播给关。
盛星河抿口鸡尾酒,还没尝出味呢,对面就已经问:“好喝吗?”
盛星河接完水,开始收拾桌子残局。
贺琦年边喝水边拽拽他胳膊,唔唔唔好几声,好不容易咽下去说:“来就行。”
“吃人嘴软,今天来收拾。”
贺琦年在想:你要是在别时候嘴也可以软点就好。
比方说,在他告白时候。
盛星河:“……”
贺琦年试图去夹鹌鹑蛋,但发现怎夹都夹不稳时,面部表情有点凝重,“不可以乱动听到没有!?不然哥哥可要生气。”
“…………”彻底傻。
盛星河扶着脑袋叹口气。
盛星河留意到锅子里水位线在不断下降,盘子里东西都吃得差不多,就锅里还飘着些菜叶和鱼片。他找到开关,旋转到红灯熄灭。
贺琦年发现盛星河是个特容易知足人,酒精成功漂浮之后乐得眼睛都快没。
像小孩子。
吃火锅是件挺能消磨时间事情,不知不觉地个多钟头就过去。
桌上空酒瓶越来越多,贺琦年话也越来越多,还拼命给盛星河夹菜。
“给你吃个鹌鹑蛋,吃啥补啥。”
“还不错。”酒精味道已经被雪碧和果汁覆盖,没有苦涩和冲劲。
“哎,这又不是什烈酒,得大口点喝,你这口口得抿到什时候去?”贺琦年口就喝大半杯,“你们南方人是不是喝啤酒也用抿?”
“少瞧不起人啊!”盛星河直接口闷。
“可以啊,”贺琦年夸完,又给他倒点伏特加和雪碧,“这儿还有红酒你想尝尝看吗?”
盛星河问:“是能飘在上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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