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哑然,这家伙去演戏说不定能争个奥斯卡。
走出食堂,盛星河就忍不住问:“你奶奶什时
“不等!”贺琦年拍下他肩膀,“们现在就去约会!”
“啊?”盛星河愣住。
“啊什啊,走啦!约会去!”贺琦年生拉硬拽,把人从床上拽下来,然后把拐杖递过去,“不过约之前咱们得先去食堂吃个饭。”
“上哪儿约会啊?”盛星河脸茫然。
“会再说,都快饿死!”
盛星河有些哽咽:“真控制不住自己脑子,也想盼点好事情发生,但现实就是这残忍。”
“你别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啊,这样压力会很大。”贺琦年微曲食指,抬起他下巴,接着用双手捧住他脸,擦拭掉眼角泪痕。
“没办法。”盛星河眨眨眼,湿润睫毛看着尤为可怜,声音也比平常委屈。
“要是真不开心那就休息阵吧,”贺琦年捏捏他脸颊,“做些你直想做但没有时间做事情怎样?”
想做却直没时间做事情。
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盛星河回顾起自己练跳高这些年所经历切。
第次摸杆;第次起跳;第次越过横杆;第次获奖;第次办护照;第次出国比赛;第次换上国家队队服;第次收到粉丝送上来鲜花……
无数第次组成帧帧色彩鲜明画面,像是电影镜头似在他脑海中十分流畅而又清晰地掠过。
人在失意时,总会抱怨天命难违,而在真正决定放弃那刻,想到却是曾拥抱过光芒。
他真不知道该不该再往前走。
贺琦年把盛星河拽到食堂喂饱,然后跟林建洲打个招呼,说要请假。
贺琦年到国家队之后直积极参与训练,经常是最晚个收工,难得说要请假,林建洲有些意外:“干嘛去啊?”
贺琦年想多陪陪盛星河,临时撒个谎,说是奶奶走,他情绪酝酿十分充沛,演得就跟真样,林建洲还挺替他伤感。
“那你节哀顺变啊,你奶奶是到另个世界跟你爷爷团圆去。”
贺琦年吸吸鼻子:“嗯,也是这觉得。”
盛星河现在回想起来,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过去这十多年里,竟然没有什别爱好。
吃、用、想都和跳高息息相关,就连挑对象都是跳高运动员。
贺琦年等半天没有答案,主动提议:“想去看电影吗?咱两好像还正式地约过会呢,你想跟约会吗?”
盛星河点点头,这个确实是直想做又没时间事情,但很快,他职业反射又出来。
“现在不行,你马上就要比赛,等你比完们再……”
贺琦年坐到床沿上,手圈住他后背,手揉着他后脑勺。
盛星河头发柔软干燥,摸着有点像大型犬毛发,他凑过去亲亲他额头:“不会哥,腿伤总会好起来。”
盛星河闭着双眼靠在贺琦年胸口,周围很安静,隔着薄薄运动服,他感觉到贺琦年呼吸和心跳。
不知道过多久,已经没有眼泪可以往下掉,但鼻子还是酸酸,眼睛也有点胀。
贺琦年抽好几张纸巾压在他眼皮上:“你已经很优秀很优秀,别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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