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可以倾诉对象,也没有时时刻刻能握住温暖,伤感日积月累,终于冲破皮相,显露在眉宇之间。
边瀚林是第个发觉盛星河不太对劲。
刚开始他只是觉得盛星河休
他在夜深人静夜晚,冷不防想起秦鹤轩离开时说过那句话——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跳高已经无法让感觉到快乐。
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是如此。
从快乐、期待、满足变为种痛苦折磨,疲惫、无奈。
每次落杆,都像是往他身上套上重重枷锁,层又层。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就是高兴不起来。
如果没跳过去,那就要看总排名,如果在十二名以内,也可以晋级决赛。
盛星河共参加过三次世锦赛选拔,第次最好成绩是2米27,没进决赛,第二次2米29,勉强挤进决赛,但决赛成绩是最后名。
在前年世锦赛上越过2米31,当时在所有人员当中排名第六,那是他历史最好成绩。
但因为药检呈阳性,他很难判断是凭借着自己实力跳过去还是依靠药物辅助才跳过去。
这是他心理永远道阴影。
天赋。
要不然也不能陪他闹腾个多钟头。
通收拾完,贺琦年坐下吃早点,见盛星河起身动作有些迟缓,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盛星河单手撑着椅背,尽可能地忽略臀部传来酸痛感,扬唇笑:“下回咱两换个位置试试你就知道哪里不舒服。”
贺琦年有点担忧,他后悔今早上起来没好好替他检查下:“会去帮你买支药膏涂涂,可以消肿。”
贺琦年忙着比赛,田径队好友们都去参加世锦赛选拔,唯独他在退步。
2米25高度,他跳天都没过去。
前所未有。
身体里每颗细胞都在抗拒着跳高。
脑海中经常闪过个念头——再练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要不就停在这里算。
特别是受伤之后,他反复怀疑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跳过这个高度,甚至到个病态地步。
每次助跑起跳,脑海中总是回荡着个残忍而又清晰声音:“你过不去。”
起跳脚撕裂处像是没好透似,用力就泛疼。
贺琦年去外地参加选拔赛这段期间,他又开始失眠,有时候半夜三点忽然被噩梦惊醒。
他梦见过自己跟腱断裂,又梦见过膝盖骨折,醒来时大汗淋漓,睡衣都是黏糊糊。
“药膏倒不用,”盛星河心里有数,“还没疼到那种程度,估计等两天就好。”
七点半时候,节目组小助理过来敲门,大家带着丝不舍,告别这座城市。
归队之后,贺琦年被上头叫去开会,要他近期好好准备,等八月份随队起到外地参加世锦赛选拔。之前秦鹤轩退队,盛星河又重伤,跳高组下少两个人,只好叫新人起往上顶。
林建洲交代贺琦年千万不要有任何压力,能不能进决赛都没关系,这就是次小小尝试,解下自己和对手之间差距,提前感受下世界级大赛氛围。
世锦赛每两年届,世界各国都争相参与,汇聚那都是每个国家最顶尖运动员,选拔赛标定在2米31,过这个坎直接晋级总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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