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平常待人总是温柔和善,很少会露出这副狠厉模样来,不仅祝娟吓呆,就连护工也被吓着,生怕他对祝娟动手,连忙好声劝着:“小宁啊,你先松手、松手啊。你也知道祝姐她控制不止自己,你别跟她来气……”只是因为刚才宁深和祝娟那番对话,她看向宁深眼神也变得有些怪异,甚至可以说带着点嫌恶。
“当然不会对她怎样。”宁深淡淡道,“毕竟她是病人。”
正好护士们已经赶到,宁深便放开祝娟,转身出去。
本来他今天过来,是想像往常样陪祝娟待会儿、聊聊天再走,结果搞成这样,宁深自己也很心烦。如果祝娟能直是那副安静样子,他还能暂时忘掉从前事情,可祝娟偏偏不知中什邪,竟又开始撒起泼发起癫来,宁深立刻便回忆起她过去那副狠毒丑恶嘴脸,心里只会觉得恶心。
宁深坐上返程公交,把车窗打开点透气,望着窗外秀美近郊风光想要静静心,可过往幕幕还是难以抑制地在脑海中浮现。
“他不会来见你。”
祝娟哭声因为这句话忽然止住。
宁深看见她脸上露出怔然神色,竟觉得有几分痛快。他之所以每个月都来精神病院看望祝娟,是因为还敬她是自己长辈,并不代表他已经原谅祝娟对夏珺言做出那些事情。
“还有……”宁深偏过脸看眼护工,“你工资直都是祝阿姨儿子在付,以后请不要再说那样话。”
护工被他这句话说得面露赤色。
那还是他们读小学时事。
那会儿两人家都在芙江彼岸旧城区那里,住在同个小区不同楼栋,因为他们正好同班,又住得很近,所以渐渐地开始起上下学,成形影不离好朋友。
小学年级时,夏珺言父亲还没有出走,母亲祝娟只是个疑心病有些重、容易发火女人,远不到疯癫地步。宁深起初有点害怕她,不敢去夏珺言家里玩,但后来夏爸爸给夏珺言买新积木,正好是宁深直想要,所以最后还是去。
夏珺言家住楼,房间阳台后面违章扩建处小小院子,里面种着漂亮花草,还摆着石桌石椅。第次去夏珺言家里时候,宁
祝娟发着愣,手上自然也松劲,宁深趁此时扯开她手,准备离开。然而才刚转身,就又被祝娟伸手抓住肩膀。
“是你……是你把儿子抢走!”她咬着牙,恨恨地说,“你别以为不知道你心思多脏,你趁珺言睡着时候亲他都看到!死同性恋!你带坏儿子!”
祝娟边嚷着,边将五指攥成拳下下地使劲砸着宁深后背。护工见状,连忙按铃喊护士过来,然后又帮着把祝娟拉住:“祝姐!祝姐!你先冷静点!”
宁深连着挨好几下,眉心越蹙越紧,于是又转回来,准确地捉住祝娟手腕,强硬地将她拉回床边坐着,双手死死地按住她肩膀。宁深毕竟是个成年男人,想制住个撒泼瘦弱女人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祝娟被他按坐着,怎挣都动弹不得。
“是啊,是喜欢他,所以才要把他从你身边带走。”宁深微微垂首,看向她眼神有点冷,“要不是还有管他,现在他已经被你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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