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娟望着眼前这个男孩儿,被酒精麻痹大脑反应好会儿才认出人来:“你是宁深……?”
宁深点点头,又说:“是你把小言弄伤,你要先跟他道歉。”原本他是有点害怕祝娟,可是现在夏珺言受伤,比他更脆弱更需要保护,所以他要更勇敢才行。
“弄伤?怎可能是……”祝娟笑声,话却在中途顿住,“不对、不对,是,喝醉,然后就……”
床上夏珺言小声说:“你喝醉,说长得像爸爸,很讨厌,说跟爸爸样贱,然后就拿刚倒开水泼……”
祝娟捂住脑袋:“以为、以为杯子里装是酒——”她当时就已经醉得厉害,身体感觉几乎都被麻痹,握着装开水杯子也没有感觉到烫手,就那泼出去。现在她抬起手来看自己手指,才发现右手五指指腹有点发红发疼,应该就是在那时被烫伤。
来喂小言啊?”
周彩华道:“你喂好你自己就行。”
宁深还是不放弃:“想喂嘛……!”
“行行行,那你来喂。”周彩华把床边位置让给儿子,“你小心着点啊,别把床单弄脏。”
“嗯嗯!”宁深连忙点头,立刻就坐过去要喂夏珺言吃西瓜。夏珺言有点不好意思,面颊上泛起层薄薄红。
“对不起、对不起珺言……”祝娟哭着跪坐在夏珺言病床边,抓住他手腕,“不知道,不是故意,你原谅妈妈好不好……妈妈不能没有你,你原谅吧珺言……!、这都是因为太爱你,太怕你会离开,所以才总是对你发脾气……”
她这话说得毫无逻辑,很神经质,宁深听着,只觉得不寒而栗。他很想告诉夏珺言不可以轻易原谅她,但又怕祝娟又忽然发起疯来对夏珺言做什,正好周彩华买宵夜回来,他便小跑过去拉住妈妈衣服,压着声音求她:“妈妈,你能不能帮帮小言啊……”
周彩华看眼病房里情状,叹声,把儿子拉到外面去,半蹲下来,按住他肩膀:“宁深,不是不想帮,是帮不。咱们家什情况你不知道吗?别人家都是两个人起赚钱养家,但是只有个人,还要养你和你弟弟两个小孩子,已经够累!而且你看夏珺言妈妈那个样子,像是正常人吗?万把她招惹她伤害你和宁浅怎办?平常你总带夏珺言来家里,也睁只眼闭只眼,别再要求做更多宁深,能不能替妈妈想想?”
宁深低下头,沉默许久后,
周彩华是位很彪悍妇女,说话也非常直白。她在旁望着这两个小孩儿,摇摇头叹道:“看宁浅是投错胎。”
明明宁深宁浅是对双胞胎兄弟,可他们两人之间关系,竟还不如宁深和夏珺言之间亲,实在让她很感慨。
那天直到晚上,祝娟才出现在医院病房里。找她来人是白天跟车去接夏珺言来医院医护,因为担心夏珺言无人照顾,所以下班之后自己去他家里趟,正好看见祝娟醉醺醺地坐在家门口。
“夏珺言……!”祝娟看到趴在病床上小小身影,眼眶下子红,她冲过去想要抱住儿子,却被宁深张开双臂拦住。
“他伤得很严重,不可以随便抱他,会弄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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