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珺言盯着滕煦看好久,弄得滕煦都快要不好意思时候,才开口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抹发胶或是啫喱之类东西?”
滕煦干笑两声,摸摸自己被啫喱定型头发:“是这样……刚才出门之前寝室室友问去干嘛,就说要出门跟朋友起跨年,结果他们都觉得是要去见女朋友,就个劲儿地闹,还往头上糊啫喱,烦死。”
夏珺言然地笑笑:“男生宿舍好像基本上都是这样,爱起哄。”
滕煦好奇地问:“夏医生读书时室友也是这样吗?还以为学霸都很稳重。”
夏珺言摇摇头:“就是因为正经学习时候太辛苦,所以能放飞时候才格外放飞。”
从年初到年末,也不过是眨眼功夫。
夏珺言记得开春时候他还在忙毕业答辩事情,周里半时间在医院,半时间要泡在学校图书馆,要就是跟导师窦和碰面,忙得脚不沾地,把两个男朋友都晾好长段时间。不知不觉,他竟然都已经真正成为个社会人半年多,他真离开校园,从此也不再受导师庇护,没有人再给他兜底容许他犯错,什事情都得靠自己。
从芙大学生宿舍搬走时候,夏珺言个人在学校大门站很久,总觉得十分不舍,毕竟他已经在这里生活八年,学校就像他第二个家。
如今,夏珺言又站在芙大正门口。这里看起来如既往,只是因为天气太冷,学生们不太爱出门,所以才显得格外冷清些。
他来这里,是要等滕煦。他们约好今晚起去看人生解构跨年演出,正好演出场所就在芙大附近,所以最终才约在这里见面。
本科时候,夏珺言是全寝室里最单纯那个,对情情爱爱之类事情窍不通,因而经常被室友起哄开玩笑。升研以后,他身边有殷律潇,经常借着临床实习借口在外面跟殷律潇过夜,和室友们相处时间少些,彼此之间就没有熟到能互开玩笑地步。
现在回想起那时事情,夏珺言只觉得哭笑不得。殷律潇这人向是很高调,说话也很直没什顾忌,他们最初开始交往时候殷律潇总是副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谈恋爱态度,弄得夏珺言整天担惊受怕。
滕煦走在夏珺言身边,直在用余光悄悄地观察着夏珺言神情。他发现夏珺言眼神偶尔会变得有点呆滞,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发呆还是沉思,但
学校是个很容易令人触景生情地方,记忆指针拨回更加遥远四年前。夏珺言想回起和宁深在这里度过每个日夜,不由地感到怀念。那个时候,他们虽然没有将心意讲明,但却是实实在在只有彼此。
就在夏珺言发呆时候,滕煦出来。他是小跑着,步履匆匆,看上去很匆忙,也不知是想快点见到夏珺言,还是不想让夏珺言久等。但是快到夏珺言面前时候,滕煦又忽然放慢步伐,像是怕惊到夏珺言似。
“抱歉……让你久等。”滕煦低声道。
“没事啊,也才刚来。”夏珺言回过神来。
滕煦穿着件黑色短袄,里面是杏色毛衣,看起来好似和平常没什区别,但夏珺言就是觉得,滕煦今天看上去好像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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