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句话、怎说呢……”滕煦腼腆地笑下,“就是,让人怪不好意思。”
夏珺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好像真有那点暧昧成分在,于是立刻解释道:“不是那种意思啦,是说,比起看演出这种事,还是你身心健康比较重要。”
滕煦听这个解释,发热头脑下子就被浇凉,有点懊恼地想:不该让他解释。
“怎,心里有事啊?”他看滕煦发着呆时候还脸严肃,以为滕煦是有什烦恼,“这里是不是太吵,要不陪你出去,们聊聊?”
因为滕煦比他小上好几岁,所以跟滕煦待在起时候,夏珺言总是把自己当成长辈,想要多关照滕煦些。这跟他在家里面对恋人们时候是不样,在殷律潇、宁深和唐映轩时候,他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小孩子。
“虽然不是心理咨询师,但好歹年长几岁呢,说不定能帮到你。”夏珺言担心滕煦不好意思,还主动添句。
“不、不是……”滕煦哪敢让他知道自己内心活动,只是笑着说,“你不是很期待今天演出吗?”
夏珺言眨眨眼:“比起演出,当然还是眼前人最重要啊。”
酒吧内人声鼎沸,音浪翻涌。像是被这喧闹动静惊醒似,滕煦猛然住口,把剩下那半话尽数吞进肚子里,紧张地做个吞咽动作。
他至少要准备场像样告白,怎能就这样随便地说?
而且万出什岔子,那他就连和夏珺言起看完这场跨年演出机会都要失去。
“……嗯?”夏珺言抬起头来,眼神有点迷茫,“你刚刚是不是跟说话?”
滕煦干笑声:“没有啊……”
滕煦脸下子就红。
尽管酒吧里光线不太好,但夏珺言还是敏锐地发觉滕煦面上泛起薄红。他是做医生,拥有十分敏锐观察力。
“你怎这容易脸红啊?”夏珺言话才说完,就没忍住噗嗤声笑出来。
他倒是没觉得自己话有什不妥,他只不过是在陈述个道理,这个道理是过去读书时窦和教给他们,反反复复地说过很多次——说你们将来是要治病救人,不要为职称打得头破血流,不要深陷学阀争斗而忘记自己本心,任何时候都该先看眼前病人。
那个时候夏珺言还是本科生,不知不觉就把窦和话深深地刻在心里,所以后来读研时候他还是选择临床,尽管窦和本人都觉得他这样人其实更适合心做科研。
“是吗?”夏珺言从他怀里直起身体来,咕哝道,“那可能是听错吧。”
“看演出吧。”滕煦说着,又不动声色地朝夏珺言靠近些,抬起手来虚挡在他腰侧,防止夏珺言再被周围人撞到。
夏珺言听歌时候十分投入,即便周围人都已经闹成团,他也依旧只是仰着脸静静地听着,安静得有些可爱。滕煦看见他眼睛里是亮亮,倒映着酒吧轨道灯投射下来光芒。
滕煦有小半时间在听歌,大半时间在看人,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算着这几个月来自己在M记兼职拿到工资存下来有多少,离买枚尚算不错戒指还差多远。
live进行到中场时候,夏珺言才发现滕煦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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