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真有什事,肯定不会拉着你起去死。”殷律潇说,“会想办法让们两个都活下来。”
尽管是从小被溺爱长大性格扭曲末子,但最终还是脱离家族企业自立门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人,好像就应该是这样才对。
夏珺言笑下,说:“知道啦。”
不知道是不是出门前那句警告真起效果,今天殷律潇格外安分,上午夏珺言在儿科门诊坐班时候,殷律潇就坐在问诊室外长椅上安安静静地挂水,挂完也依然在这里等,尽管他个大男人、身边也没带小孩儿,坐在堆妈妈奶奶之间显得格外怪异。
“那不是挺好,就当殉情。你不是喜欢浪漫吗,殉情多浪漫。”
“……好吧。”
夏珺言认输。在起这几年里他已经从殷律潇口中听过好多次“殉情”这两个字,以至于他都开始觉得殷律潇或许真想和他起去死。
殷律潇这样偏执性格,加上时常挂在嘴边问题发言,如果换做别人可能会觉得这人很恐怖吧。但是夏珺言感觉自己对此并不抵触,应该说,他对“和殷律潇起去死”这件事并不那抵触。尽管他其实有点怕死。
很奇怪。
由于殷律潇强烈拒绝待在家里让唐映轩照顾,夏珺言最后只好同意带上他起去医院。反正殷律潇本来也还没完全痊愈,正好可以去医院扎两针。
“但是你不许给找事。”夏珺言警告他,“也不许在有人地方对动手动脚。”
殷律潇遗憾地说:“那好吧。”
那就在没人地方动手动脚。殷律潇在心里暗自琢磨着:感觉住院楼更衣室就不错。
殷律潇虽然生病,但看上去状态其实并不差,脸皮也依旧厚如城墙。倒是唐映轩这个健康人比较没有精气神,和殷律潇吵完之后还是副蔫儿吧唧状态,说:“那就留家里干活。”
快到午休时间时候有个带小孙女来看病中年大妈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在等人,殷律潇只说:“等女朋友呢。”
“护士啊?”
“医生。”
大妈看殷律潇穿得人模人样,觉得他多半事业有成,还有个做医生女朋友,立刻夸说两人肯定是男才女貌非常般配。
虽然夏珺言并不是女人,但殷律潇依然觉得非常受用。他就喜欢听别人夸他和夏珺言般配,他也觉得他们两个般配死,什宁深什
夏珺言靠着车窗,盯着玻璃上自己与殷律潇侧影发呆。
过去他总以为,恋爱会使双方都往个更好方向发展。但从他们几个情况来看,显然并非如此。
大家都变得越来越奇怪。
夏珺言昨晚太累,上车就开始犯困,不会儿就睡着。
等他再睁眼时候,芙大院正门已经就在眼前。夏珺言打个哈欠,边揉眼睛边听到身边殷律潇开口说:“吓唬你。”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干活,但是比起想那些让他觉得烦心事,还是干活相对快乐点,至少还能挣钱。
殷律潇烧还没退,但是坚持要自己开车。
夏珺言担忧地问:“你可以吗?要不还是把你司机喊过来吧。”
“当然可以。”殷律潇嫌恶地撇下嘴角,说,“不要电灯泡,碍眼。”
“万出车祸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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