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下午等您会,然后接个电话匆匆
路时栎,你在想什。
回忆嘎然而止,路时栎收敛笑意,略带苦涩把照片重新放回原位,坐回沙发上喝口水,盯着被子看会,又看向办公桌上相框,眼眸暗涌。
是那个人吗?
他知道成遂有喜欢人,在结婚前就知道。
几番思索,路时栎突然想开,觉得自己不应该这纠结,有些事过去不是,凡事得往前看。
好像所有事都从那年夏天变,干瘦淤青胳膊留满针孔,腺体越发干涸,身体日渐消瘦,原本还有点肉脸颊凹进去,衬得双眼睛格外吓人。
也是从那年路时栎开始留长头发,把自己眼睛罩住,毕竟就连他自己看起来都害怕,何况其他人。
接下来几年见到人越来越少,永无止境等待腺体,日复日治疗,少年期唯留下遗憾,就是没看见成遂努力后站在赛场上身影。
他想,应该是熠熠发光肆意张扬,像太阳样耀眼,只是太阳跟他距离太远,他房间从来没有照过阳光,只有弥漫开药水味,太难闻。
照片应该是当天结束在赛场上拍,赵琦手上奖杯很晃眼。
没有谁能轻易代替。
路时栎也是从那时候越来越喜欢alpha,倾慕成遂毅力,对那个球场上身影越发入迷。
架破旧篮筐,盏悬在电线杆上路灯,寂寥黑影在球场跳跃。
成遂独自人遍遍重复同样训练方法,跳跃、瞬移踱步训练样不缺少,唯没有练习投篮,对着篮筐投空球找感觉。
那时候,路时栎明白无论做什,孤独都是不可避免行囊,逃不掉。
不能总是纠结过去,现在他们不正在慢慢变好,想着想着,人爬在沙发睡着。
会议结束,成遂扯下耳麦率先走出会议室,脸上表情不大好。
被群自以为是元老围剿,能有什好脸色,成遂烦躁松松领带:“会议资料整理完发邮件。”
“好成总,”助理边走边记录着回答。
突然想起赵琦这小子怎不见,问:“赵崎去哪。”
奇怪是,照片左边空大截露出相框地面,右边折个角,用东西遮住小部分,依稀能看见还有第三人,应该比其他两人矮点,身上穿着校服。
笑容僵,路时栎心脏突然跳很快,意识到被挡住人可能是
手指紧紧扣住相框边缘,眼睛深深看着咖色纸片,像是要看透纸片后面人是谁。
半响,路时栎放下手,把照片反扣在桌面上,睁着眼睛喃喃道:“你在想什。”
不该贪念不能要,不该想不能念。
拙劣尝试体验孤独,结果是失败,恐惧孤独仿佛印在骨子里倒刺,拔不掉弃不动。
所以他特别佩服成遂。
那段时间路时栎特别开心,走路都是飘着走,心情愉悦看什都异常舒服,暗想,他也有陪成遂为件事努力过。
虽然这种行为不好,不过他真忍不住想要参与跟成遂有关事,也不想让自己喜欢人感到困扰,只要远远,不靠近,不打扰。
可惜还是没看到比赛,因为他生病,身上插满管子躺在急救室,每天抽血化验吸氧吊水,出来时比赛早已结束,他也从学校休学回家,整日和医生药物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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