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扔在桌上,成遂双手环胸,垂着眼眸懒洋洋说:“稀客啊,什风把成夫人吹过来。”
按照往常成宛琼早就怒,今天反倒笑面迎迎,姿态优雅坐下。
“成遂,路氏这个事你做很好,及时抽身,还能让舆论全都倒在那边,几年不见,还是长进不少。”
成宛琼开口就是夸赞,把撩头发到耳后,继续说:“对,听唐叔说路时栎不见,还是适当找找人,别让别人觉得们成家不厚道,实在不行,到时候人回来你们可以把婚离。”
成遂点烟手颤,火机掉在地毯上。
摸到酒杯猛然往嘴里灌,自虐似得喝杯又杯,胃部灼热烧到嗓子眼里才停下。
成遂往四周看两眼,没有看到意料中熟悉人影,颓然垂下头,低声又念几句,茫然而又委屈,愤然拿起手边东西顿乱砸。
“你他妈死哪去,再不回来老子就把路远维送进去!”
等赵文圣听到包厢传来巨响,连忙赶下来,扫过凌乱不堪室内,眼看到成遂醉醺醺地倒在窗边,身边全是碎掉酒瓶,手紧紧拽着什东西。
神情恍惚,眉间布满愁意,嘴里不停念叨着在哪里。
迷糊糊躺在主厅睡。
醒来路时栎就站在边,手上拿着被子保持准备给他盖姿势,看到他睁开眼,连忙支支吾吾解释,怕他躺在沙发睡觉会着凉,所以想给他盖被子。
路时栎当时神情十分不安,在他视线下手脚并用,紧张额头都淬出汗液。
他当时是怎做,好像嫌弃对方多管闲事,是把人赶走,还是做什别事,他早就忘干二净。
成遂拿着戒指滑在地上,定定看几眼拽紧。
不露声色叼着空烟,半嘲弄道:“以前逼跟他结婚是你,现在要离也是你,成夫人,你还当是三岁小孩,任凭你放在脚下踩。”
这话说是毫不客气。
成遂叼在牙齿上香烟头被咬斑驳,插在口袋里手用力揪成团,盯着地毯上眼眸,似是能将它烧成灰烬。
成宛琼有点尴尬,“以前两家交好,逼着你跟他联姻也是没办法,那孩子也知道,人不讨喜又闷,不合你口味,现在机会正好,离你还能找别,你李叔家omega前两个月刚从国外回来,人见过,是你喜欢类型,你看到定会——”
“够!”成遂厉色说道:“成夫人,和他事用不着你管。
—
“夫人,成总还在——”
袁雨柔还没说完,办公室门已经被推开。
听到声音时候,成遂飞快退出界面。
扭头,许久未见成宛琼梳着高发髻徐徐进门,又看到后面跟着beta,脸瞬间变黑。
酒精刺激得大脑很乱,路时栎身影帧帧在成遂眼前浮现,跪在床边给他擦身子,陪着他处理文件到深夜,影音室内安抚、陪伴
脑内转圈,诧异发现他对路时栎记忆太少,几乎随便想就没。
而且都是些微不足道小事,更久远甚至都想不起来,能想起来,大多都是路时栎跟在后边迁就和顺从。
“路时栎”
喃喃念几声,成遂胃部突然难以忍耐绞痛,从来都没这痛过,几乎让他站不直身,除此之外更是有股未知恐慌充实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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