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遂慌神,双目充满红血丝,拽着路时栎,异常艰难张嘴:“你跟起去,你知不知道,他是——”
后面话被他咽在肚子里,只是执拗让路时栎跟他走。
路时栎没兴趣知道,更没想法跟成遂走。
被弄得烦,猛地甩开手,提高声音道:“成遂,你能不能别逼!你让过去干什,看沈筠躺在床上样子,是想让愧疚死,你到底想干什,是不是非得死你才会放过,错,真知道错!”
就不该招惹你,就不该喜欢你。
句话将他之前恐惧全掩盖住。
路时栎心情从来没这轻松过,甚至能平静跟成遂说:“你快去陪他吧,他受那重伤,需要你照顾,自己可以——”
话说半,路时栎急忙住嘴。
他怎忘,成遂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死活,说那多有什用。
不着痕迹又往后退步。
幸好,他还在,幸好,还来得及。
路时栎没有挣扎,任由成遂抱着自己,先前所有抗拒和癫颤全都没。
等很久,他轻轻抬头,眼里没有任何波澜,安静跟成遂对视:“你来啦。”
说完往后退开,低声问:“你找到沈筠,他脱离危险吧,你怎不陪着他。”
两人相视,路时栎口气和眼神平静得吓人。
吹在耳畔。
是成遂
路时栎脚下僵,走几步停在原地,沉默看着地上白雪,脸上却点也不意外。
差点忘,他还有最后件事没做。
“路时栎!”
他早该死在移植腺体前那个晚上,又或者死在十多年前那个仓库,烂在下水道里,更甚至死在南城那段日子。
路时栎终于把内心深处情绪,层层剥开。
吼道:“为什从来都没人问过意愿,擅自作主给安排,到头来,所有罪又压在身上,又有什错,什都不知道,
外套被风吹开,跟围巾相连皮肤中间,露出触目惊心痕迹。
成遂瞳孔猛缩,死死揪住大衣,眼里盛怒溢出眼眶,愤怒道:“何锡渊他对你怎,他——”
“他什都没做,”轻飘飘打断,扯开成遂手,路时栎理下围巾,“你快去吧。”
什都不说,成遂很焦虑很不安,这种感觉,比之前路时栎抗拒他靠近还要明显。
两人明明相隔很近,他却有种触摸不到路时栎感觉。
成遂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知道路时栎听到,在omega最无助时候,他选择沈筠。
这是什解释都无法挽回决定。
选择沈筠,就代表他抛弃路时栎。
成遂无法解释,艰涩转移话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时栎笑,嘴角上翘,温柔能将风雪融化,“没有啊,很好。”
成遂急切把人拽进怀里,用力扣住路时栎后脑勺,喃喃道:“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成遂做很多准备,在选择沈筠那刻,身体某处不断传来崩裂声音,撕他身体各处疼要命,尤其在看到床上鲜血时,那股劲儿更重。
直到路时栎待在他怀里,所有疼痛全数消失,就连体内缺失东西也归回原位。
原来,路时栎对他这重要。
他把人抱更紧,力道大像要把人揉进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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