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抬起头,成遂双目没有聚焦,眼白部分彻底成红色。
抽取腺体素后遗症,该来还是来。
“唔,就是在说话,小路哥哥不能出那个房间,怕他每天无聊,所以趁护士姐姐不在跑过去跟他玩,叔叔,你要不要跟起去陪哥哥。”
成遂愣半秒,摇头道:“就不。”
“你是不是做什事,所以不能去?”
成遂没有吭声,摸着手上戒指,轻轻点点头。
“做错事,只要你认真道歉,哥哥肯定会原谅你。”
自然是没有,不是路时栎不给他画,而是成遂根本就没耐心,可以说,以前他甚至认为,路时栎画这些都是些没用。
不伦不类,没有半点艺术含量,端不上台面,还浪费时间。
而且路时栎应该也知道他不大看上,几乎从不在他面前画。
小笛坐在床上开心阵,接着双手抱胸,对着成遂指责道:“不过,你为什这多天都不来?小路哥哥每晚都会做噩梦,好多护士姐姐在他房里,有次偷偷去看,哥哥身上插满管子,不停地咳嗽,看起来好恐怖。”
成遂倏地捏紧薄纸。
小孩挡住,笑着说:“对不起成先生,小孩子不懂事,下次定不会打扰路先生休息。”
正当护士绞尽脑汁,想着怎把门口这尊佛请走,小迪从床上跳下来,指着成遂说:“你是小路哥哥alpha对不对。”
笃定口吻,吓得护士连忙捂住小孩嘴道歉。
小笛拉下护士手,高声说:“知道你,哥哥来那天,你也在,你为什不进去看小路哥哥,身为alpha,照顾自己omega不是应该,你为什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哥哥每天都很难受。”
小家伙每说句,护士心跳就跟着猛跳,还以为成遂要发火,谁知道alpha只是让她离开。
小孩世界真很天真,成遂笑得很苦,轻声说:“有些事,做错就是做错,无论再怎道歉,永远都不可能获得谅解。”
所以,道歉是最无用东西。
—
成遂在小笛房间待很久,直到小朋友瞌睡,摸索着把人放在被子里,按下铃,等护士赶来,冷静让江律过来。
江律赶来时候,成遂佝偻着腰待在护士站,囡豐太阳穴上青筋爆突,腺体留下针孔涨得通红。
怎可能不想来,他恨不得每天陪着,可问题是,路时栎要是见到他,病情估计更加加重。
想到路时栎躺在床上咳嗽模样,成遂后脑勺倏地发涨,连着后颈顺带着整个后背撕裂般疼痛。
弯着腰按在床沿上,成遂眼前被圈黑雾笼罩,过几秒,彻底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小朋友最是敏感,察觉眼前这个叔叔不舒服,担忧拽着成遂手:“叔叔,你怎。”
成遂顺着声音找到小笛方向,“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诉,你刚才在跟小路哥哥玩什。”
护士走后,成遂站在病房内环绕周,看到床上卡通画,拿在手里。
小笛脱掉鞋子爬上床,“这是小路哥哥给画,好不好看。”
成遂看着纸上小恐龙,低声回:“好看。”
小笛得意道:“那当然,小路哥哥画画可好看,他还给画过画像呢,他有没有给你画?”
给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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