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得很近,在沈筠摸到他后颈伤疤时,路时栎骤然回过神,无错把人推开,结巴道:“对不起,,把你腺体弄坏坏,对不起,那个时候太痛不是,对不起,不是故意。”
沈筠看到他这个样子,深深叹口气,想到成遂跟他说,心下阵复杂。
坚定抓着他肩膀,“栎栎,你不用跟道歉,永远都不要跟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可是——”
“没有可是,”沈筠摇头打断道,“当年事你不清楚,腺体是主动给你,你没必要跟道歉,这些都不是你错。”
路时栎曾经想过很多次两人见面情形,沈筠看到他会是什状态,朝他怒骂还,是充满恨意控诉他这个偷盗者,什情形都设想过,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沈筠笑完后,脸上划过丝柔情,对他说:“可以叫你栎栎?”
路时栎还来不及开口,沈筠探身握住他手,细细打量着,最后略带激动想要起身,挣扎几下,无奈坐回轮椅。
沈筠单手抓着扶手,朝他挥手道:“栎栎,你过来下。”
路时栎听话走过去,沈筠昂着头望向他,又说:“你蹲低点,让看看。”
轮椅碾过冰冷大理石瓷砖,细细齿轮声被长廊扩大几倍,搅得路时栎心神不宁。
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气味,闻起来并不好闻,刺鼻异味使得他大脑很混乱。
路时栎推着轮椅,扶手上皮质护套被他握得发热,手心也出汗,两者贴在起,湿润触感弄得他很焦躁。
推着轮椅停在医院花园里,路时栎安静得站在沈筠身后,盯着对方后背看几眼,不安垂下眼皮。
他就是沈筠,他们终于见面
路时栎听不太进,只觉得自己把别人东西弄坏,还有成遂,对,还有沈筠alpha,也被他抢。
这下更难受,想到沈筠变成这样,跟他也脱不干系,路时栎直接陷入更深名为自责漩涡里。
低声说:“还有成遂,真没有设计跟他结婚,什都没有干。”
沈筠胸口刺痛,抱着他说:“栎栎
他又蹲下来,这下变成沈筠从上俯视着他。
沈筠手抓着他,另只手不顾路时栎僵硬状态,从额头摸到头顶,最后停在他耳畔,用大拇指按住他脸颊。
他手指特别热,贴在皮肤上有点灼烫。
沈筠在他脸上搓搓,下秒弯腰把他抱紧,闭着眼把脸埋在路时栎脖子里。
沈筠动作其实有点过,路时栎对于陌生人从来都有种抗拒感,但不知道为什,在沈筠动作下,他并没有过多反感,甚至还觉得有些莫名亲切,仿佛两人很早之间就该是这样。
这个人,曾经被自己盗用腺体,阴错阳差被他抢夺爱人,害得对方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度日。
想到这里,路时栎羞愧咬着下唇,低声说:“对不起”
听到道歉沈筠很诧异,转动轮椅跟他面对面,看到路时栎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怎放,愣秒,扑哧声笑。
笑得路时栎很奇怪,掀起眼皮,对上沈筠含笑眼眸,直接呆。
他以为会在对方脸上看到愤怒,或者是责怪,然而全都没有,沈筠脸上全都是柔和,甚至看向他时候还有点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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