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能,还没有到时间,必须要忍到月中,借着抽信息素,才能短暂跟路时栎接触,等人快醒前换许诺进来,自己则躲到隔壁,贪婪看着人离开。
这两年,成遂没有找人跟踪路时栎,除知道他在做什工作,其他概不知。
只要知道他安全,比什都要好。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现在这副样子太丑,成遂不想再让路时栎看到自己任何落魄面,即使再忍不住,也必须要忍。
他得给路时栎足够多安全感,不能做出任何让他反感行为。
江律不耐烦道:“听到没有。”
疲倦揉揉眉心,成遂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敷衍嗯句,起身离开,剩下江律在办公室里气拍桌子。
成遂离开疗养院,车头转,熟练把车开到老小区,停在路边,过个小时,等楼上关灯才推门出去。
抬头望向楼上,直到后半夜,双腿乏力,忍着头疼,半靠在树干上喘气。
他还不能久站,到这会早就不行,可成遂不想回车里,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清醒离路时栎这近。
等检查报告出来才能知道,你恢复很好,不出意外之后缩到半年次。”
路时栎顿顿,正要说什,江医生仿佛有什急事,很快就挂电话。
听着那头忙音,很奇怪江医生说时间,上次明明说年次,怎突然又改?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不是江医生做。
放下手机,江律双手交叉,凝视对面成遂,良久,深深叹口气说:“说,说你这是何苦,少次对他身体都不会有很大影响,无非就是点小问题,反倒是你,必须停停,不能再抽。”
以前他不懂,经过这次成遂才彻底明白,喜欢个人,最先做到就是尊重。
直待到后半夜,成遂强撑着回到车内,翻出药,倒在嘴里干咽进喉咙,苦涩也顺着口腔路滑到胸腔。
成遂是去年站起来。多天复检是非常人能忍受,尤其是在目不能视情况下,恢复可能性更少。
成遂又心高气傲,不让任何人看到他复建时候有多狼,每次把身上摔青块紫块,直到医生隔着门板砸门,才肯回到轮椅开门,呈现给众人依旧是那个高傲成遂。
直到去年,再次开门,成遂轮椅就被收到角落,不用再依靠别人,也不用在每月抽取信息素时候,让别人把昏睡中路时栎抱上床。
他能站起来简直堪称奇迹,医生早就断定恢复几率少于百分之30,这多天,没人知道成遂是怎坚持下来,只有成遂自己明白。
站在地上那刻,他有多想路时栎,恨不得马上飞到W市。
接连三年,连续30多个月抽取信息素,就算是再健康alpha都不能承受,跟何况成遂,遭受那多事,拖着病重身体,不听劝阻执意要抽。
成遂不做声,过会抬头,黑色帽檐下眼睛安静和死水样。
他比之前瘦很多,但相比出事那段日子,起色好很多。
成遂不想说话,连夜赶到W市,仅在飞机上眯半个小时,马不停蹄跟人谈合作,几小时对决,解决公司事情,立刻赶到医院。
下周要飞趟国外,跟路时栎治疗时间撞,只能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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