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
以为是村医发生什事,路时栎单手拿着吊水瓶,刚走到门口,跟村医撞个正着。
“老师你怎下床,赶紧进去,等会冻着。”
路时栎问:“刚才怎?”
村医生气道:“估计又是后山黄鼠狼,天天往这里偷东西,等哪天让逮住,可要那个畜生倒霉,咱们进去吧,外头冷,估计那个畜生没偷到东西躲起来。”
点点头,路时栎目光直停在地上湿漉漉影子,顺着水渍扫到树丛后面,抿抿嘴,转身离开。
村医很热情,直问他习不习惯,最后给他端白米粥,“病刚好,就给你准备白粥,老师您别嫌弃啊。”
路时栎抱着瓷碗,干燥嘴唇被热气吹,变得湿润。
他喝几口粥,沙哑道:“谢谢你老师傅。”
“不谢不谢,”村医笑呵呵得摆手,看到他身上衣服,开口说:“不用谢,多亏大老板送你回来,晚步可就没那好受啰,哎,大老板真是个好人啊,是咱们村大恩人,今天还……”
手指用力,白粥差点从碗沿洒出来。
凌晨,山村被夜幕笼罩在片黑暗下,吊脚楼也没有透出半点灯光,除村卫生所昏暗白炽灯还亮着。
窗外隐约能听到鸡鸣声,炊烟缓缓从灶台飘出,天还没亮,村子里已经有人开始忙碌。
路时栎醒来时候,浑身乏力,整个人像是被床黏住,软绵绵没半点力气。
手背吊着水,药水顺着针头流进血管,除胶布周围泛凉,小臂手心全都是热。
半撑着身体,看到手掌下热水袋,路时栎奇怪打量周围。
背影刚消失,成遂从树干后面露出来,呲牙咧嘴按着腰,骂骂咧咧扯下裤子。
—
路时栎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上午又吊大半天药水,人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面色还是很差,时不时咳嗽。
因为他突发状况,村长昨天准备欢迎仪式也取消,看路时栎刚好就要去学校报道,忙让他回去休息,等身体好全再回学校也不迟。
原本路时栎还在推脱,想到学生,害怕自己把病菌感染给孩子,便老实窝在吊脚楼休息,空闲时间不是在备课,就是在去卫生所路上。
路时栎掩饰得垂下眼皮,轻声说:“老师傅,是老板送来,那他人去哪。”
“唉,奇怪,刚才还在这里怎下子不见影,“说着往门外找去。
路时栎坐在床上,整个人被身上深棕色羽绒服包裹着,上面散发着淡淡得不可察觉酒香。
是成遂信息素。
突然,门口传来声巨响,听起来是什重物摔地上声音。
室内摆几张床,简陋盖着白色床单,不远处透明橱窗内放着各种药品,隐隐能看到人影走动。
这是在哪?
记忆絮乱,路时栎只记得自己冷得受不,想洗个热水澡,然后曹哲进来,再之后厕所门被打开,成遂走出来……
迷茫表情瞬间变,吃力地坐直,路时栎环绕四周,没有看到成遂,要不是两人还说话,他甚至要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村医走进来,看到路时栎醒,笑着上前:“哎,老师您醒啦,看样子烧退,幸好幸好,要是出事,可担不起责任啊,咱们村好久没来老师,可千万别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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