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松手后,又把发带递到他手中:“绕两个圈就行。”
宋仰笨拙地比划两下,怎都觉着不对劲:“怎绕啊?”
李浔伸手,从另侧包裹住头发,宋仰担心头发会松掉就没敢放手,李浔连同宋仰骨节起握在手里。
他掌心很热,温度随着皮肤传递过来。宋仰如遭雷劈地愣在那,指尖打颤:“可以,可以松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结巴。
好不容易理顺,他不敢太用力地握住,下秒,李初之做个令他大惊失色动作。
“哥哥,”她忽然转头,展示着手腕上另根发带,“这个要先绑上去才可以绑小草莓。”
“……”宋仰空心拳还停在半空中,头发丝儿根不剩全溜走,他咬牙切齿地按住那颗小脑袋,动作很像扣篮球,“不要动啊你!”
在旁欣赏半天李浔忍俊不禁,走过去,在宋仰耳后扔下四个字:“笨手笨脚。”
他嗓音很低沉,沙沙,带着无限宠溺,宋仰感觉有股小电流顺着经络上蹿下跳,他给李浔让点位置:“你行你来。”
是字面意思,他以为李浔在嫌他烦人。
在李国涛那里又是另番意味——他儿子性格比较冷淡,从来不开没有分寸玩笑,只有关系到达某种程度才会这逗人玩。
交谈间,宋仰得知李国涛原先是当过兵,退役后开始做小生意,后来因为中风才导致偏瘫,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医生说只要坚持做康复治疗,还是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小浔!你过来帮看看这个番茄酱是不是过期,眼镜在楼上没拿下来。”孙老师在厨房喊声。
“他出去搬东西,来看吧。”李国涛缓慢地推动轮椅。
李浔笑着说:“你不松手也没法绑啊。”
“噢。”宋仰抽走胳膊。
阵晕眩过后,他听见李浔问,“就这简单,学会吗?”
学会个屁啊。
他脑子跟电暖炉样烧着,压根儿就没看进去。
李浔眉尾挑,熟练地将小草莓卡在手腕上,只手握住头发,右手随意地扒拉几下,李初之头发打结,随着他不太温柔动作,小脑袋摇来晃去,但始终没有喊疼。
宋仰心疼地说:“你温柔点嘛。”
李浔笑声,说:“手伸过来。”
“啊?”
李浔指指自己握住地方,又重复遍。宋仰犹豫下,还是把手伸过去,用大拇指和食指弯成个圈,握住李浔打理好那堆头发。
他动作不是很利索,又要避开客厅里堆放些纸箱,看着挺费劲样子,宋仰正准备过去帮忙,李初之跑进来。
她就像小鸡投奔母鸡那自然地举起手上草莓小发带,对宋仰说:“哥哥,头发松掉,不会扎。”
“呃……”宋仰哪会这活儿,但小朋友盛情难却,他还是接过那根软萌小发带研究起来。
李初之头发不算长,散落下来刚好到肩胛骨位置,但因为编过辫子又盘起来缘故,整个脑袋就跟炸开样,毛毛躁躁还有静电,让宋仰无从下手。
他让李初之坐在沙发上,自己站在沙发后边,用手指当梳子,点点地理顺。李初之脑袋小小,半垂着,看着像件艺术品那脆弱,宋仰动作温柔到不能再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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