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停着辆黑色SUV,看不清车牌,宋仰拉开后座车门,先是把尿尿送上去,接着自己钻进副驾。
人证物证确凿,偷情罪名成立。
宋景山在车子发动前那霎冲过去,拍拍副驾玻璃窗,宋仰被吓得浑身震。
“老爸?”他按下车窗,惊讶道,“你怎来?”
宋景山往里头瞅瞅,除驾驶座上男人以外,没别人,他看看尿尿那对灵动大眼珠,再看看儿子诧异神色,也茫然。
也不知道措施做好没有,要是这个年纪怀孕……他不敢再想下去。
听见脚步声下楼,他赶紧跟上去。
宋仰今天穿件米色卫衣,外搭是港风棒球夹克,身休闲装备洋溢着年少青春气,但想到他穿这身是要准备脱掉,宋景山就觉得浑身刺挠。
他在短短时间里,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就是让儿子先和人姑娘订个婚,满岁数就领证。
木已成舟,生米已熟,早点成家也不是什坏事。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宋景山发现自己儿子最近遛狗遛得很勤快,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门,还带着早点回来,周几乎不重样。他在早点包装袋上看到地址,有家小笼包馆子离家足足三公里多。
更可怕是,竟然连双休日都能坚持早起,这就相当离谱。
周六这天,宋景山特意起个大早,在书房里等着,听见儿子洗漱完还跟人通个电话。
“今天有点风,还是在外边吗?要不然开个包厢吧,来掏钱。”
“那行,野战就野战,都听你。”
他装作若无其事样子,问:“你这大早,上哪儿遛狗去啊?”
宋仰将手里狗绳撒,扔到后座去:“浔哥带去体育公园,那边有跑道,空气质量也好,俩起跑步。”
“哦……跑步啊。”宋景山松口气。
他常听儿子提到过李浔,也知道李浔就租住在孙老师家,但还没见过真人,他对李浔面容印象始终停留在儿子床头柜那张合影上,这冷不丁冒出来个快三十岁大男人,他都没反应过来。
李浔皮肤晒黑些,两腮轮廓没有上学那会儿圆润,和宋仰
宋景山贴着墙角往外移动,和儿子保持着不易被察觉距离,他看见宋仰牵着尿尿出门,嘴里还哼着歌,看起来相当愉悦。
他不禁佩服这帮年轻人体力和毅力。
如果是按照买早点频率,周六次……
身体方面吃不消吧。
此刻是凌晨五点,天还没有亮起来,风吹过树叶都有声音,小区有地灯,宋景山不敢跟太近。
宋景山如遭雷劈地定住,脑子里“嗡嗡嗡”仿佛有千百只苍蝇在叫,他立刻摸出速效救心丸往嘴里塞。
股苦涩中药味在嘴里弥漫开来,他狠命掐自己人中,堪堪稳住自己没当场倒下去。
他原本以为这岁数小孩儿谈恋爱,无非就是起看书吃饭,在上课时递个暧昧小眼神,撑死牵个小手打个啵儿,哪能想得到儿子已经跟人发展到这种难以启齿地步。
睡觉就睡觉吧,还,还野……那两个字他连想到都觉得头皮发麻,把老脸臊得慌。
他痛心疾首地扶着自己脑门,又狠狠拍两下,怪自己没教育好孩子,平日里连点性教育科普都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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