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还没开口,站在边上周俊霖就替他说:“应该是发烧。”
“发烧?”李浔下意识摸摸宋仰前额,确实挺烫,面颊也热得不正常,“什时候事情?你昨天下午不还游泳呢吗?冻着?吃药没有?”
还不等宋仰接话,李浔又着急忙慌地架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身体不舒服怎不早说呢,这位同学,你赶紧带他去校医室看看什情况。”
周俊霖瞅瞅脸焦灼李浔,又瞅瞅毫无血色宋仰,面露难色。
他早上发现宋仰发烧后第反应和李浔是样,可宋仰说什也不要打点滴,坚持要等比完赛再说,就吃片退烧药对付。
不过实话实说,这种被信任感觉还是很让人愉悦。
过去三十年,李浔还真没碰见过像宋仰这直来直去男生,至少没有把肉麻话挂在嘴边。
冷不丁被戳下,那滋味就像喝气泡水,灌进去时酥酥麻麻,回味又是甘甜。
李浔不擅长这类表述方式,抓抓他头发,扔下句“笨蛋”,潇洒起身,留下宋仰沉浸在甜蜜旋涡里,傻笑不停。
射箭项目安排在第三天上午九点半。由于参赛人数不多,只安排室内赛,分10米,20米,30米,50米四个档位射程。每人每轮射十支箭,总环数最高前六名再进行总决赛。
明明不是什褒义词,可心情就这多云转晴,恢复萨摩耶同款眯眼笑。
“那也坦白告诉你吧,就没打算加入田径队,只喜欢射箭,也只喜欢你……”他瞅见李浔眼神由淡定转为惊愕,又假模假式地补上句,“反正再也不想认别人当师父。”
这大喘气。
李浔口气惊得差点儿没倒上来。
他捏捏宋仰肩膀,郑重其事地说:“不管你最终选择是什,你未来是否能越来越好,持续发光,这才是真正关心和期待事情,就这简单。”
“胡闹!”李浔嗓子把周围波选手视线都吸引过来,“你去镜子里照照自己现在什脸色,胳膊能拉得动弦?”
宋仰眼神坚定地点头:“拉得动。”
“你确定?”李浔使劲捏把他胳膊,宋仰没能挣开,肌肉酸痛令他眉头紧皱。
“你赶紧忙你去啊,别管!说可以就是可以。”
李浔记眼神扫过四周,大家不约而同地扭头“忙碌”起来,
这也是校运会最后个项目,结束后就是颁奖仪式。
李浔是这个比赛项目负责人,忙忙碌碌上午,点名时才看见宋仰。
小家伙坐在靠墙椅子上,穿有点多,帽衫加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目光有些呆滞地飘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
李浔喊三声,宋仰都没什反应,直到边上同学推推他胳膊,他才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个很勉强笑容。
李浔向几位大赛志愿者交代完秩序问题,走过去关心道:“你脸色怎这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番话谈不上浪漫却充满真诚,直直戳进心坎。
宋仰鼓鼓嘴巴,半张脸害羞地缩进臂弯,眼睛笑得弯弯:“你对真好。”
“……”
这就好?
李浔实在摸不透小朋友脾气,明明前秒还气鼓鼓地攥着拳头,这秒又喜欢来喜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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