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见他那副半死不活样子很是心疼,但又控制不住嘴损:“尿频啊?这会功夫都进来好几趟。”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有点不打自招意思,觉得宋仰会来句,“你没事儿老盯着干吗”回怼。
不过发烧令某人思维变得异常迟缓,完全没听出这话暗含其他信息,只是小声解释下:“进来洗脸。”
洗到半,他抬起湿漉漉脑袋,迟钝地补充:“刚才也是进来洗脸。”
“鞋带开。”李浔提醒道。
宋仰低头看眼,甩甩手,蹲下重新打个蝴蝶结,又顺便把右脚也绑紧些。
是半道跑不动马拉松选手样,爬也要爬回终点,宋仰坚持放完最后支箭。
40支箭总环数为330,小组第七,擦边拿到个决赛资格,不过是十三位选手中垫底那个。
这中间李浔也使点暗劲。
宋仰环数和另外位选手环数打平,本该再来轮把其中名PK掉,他找个冠冕堂皇理由把俩人都留下进行决赛。
中场休息时间。
卫生间里没有人,李浔单手插兜,态度有些软化:“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想进射箭队也不是就种方式,陪你多练练70米……”
话音未落,只见宋仰刚起立身体像株迎着风浪麦穗,摇摇晃晃地挣扎两下,单手扶着墙壁,副大脑缺氧样子。
李浔暗道不妙,三步并两步地冲过去,宋仰身体失控地往墙上倒去,缓缓滑下,跪倒在地,眼看着就要砸向地砖,李浔把圈住他身躯往自己怀里带。
宋仰披上外套,喝点舍友递来热水。
这会儿正是药效上来时候,体内病毒正在遭受群体攻击,不停冒汗和浑身发抖这两者兼而有之,掌心总有种刚洗完手潮湿感。
班长也看出他很不对劲,递上纸巾问:“你头上好多汗啊,没事儿吧?”
宋仰摇摇头,起身道:“先去洗把脸。”
他所有感官都因为药效强制进入休眠状态,警惕性降低,他穿过长长走廊,走进卫生间全程都没发现有人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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