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其他东西,他压根不会在意,可那是李浔送,是他视如珍宝礼物,每次练完都会用酒精棉细细擦拭宝贝。
被人这踹又踩,弄脏不说,其中支箭尾卡扣裂开,不能用。
“操!”他急火攻心,罕见地骂句脏话,引来周围好几道目光。
男子团体排名赛就快要开始,场馆内聚满各个学校队员,吴家年顺着他们目光看过去,是宋仰涨成猪肝色小脸,还有若无其事玩手机阿洪。
“怎回事?”吴家年走过去问。
宋仰到现在还清楚记得赛前在走廊里听见那段对话,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吴家年。”
宋仰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就有预感,李浔是想拿他意见作为参考,果不其然,到赛场后,领队把他分进吴家年那组。
这也就意味着,阿洪没法比赛。
三个新人,只有宋仰是走“特殊渠道”进校队,阿洪对此心存芥蒂,直以来对宋仰态度就不冷不热,这下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甚至公然表达起自己不满。
在经过宋仰弓箭架时,他低头摆弄手机,“不小心”踢翻他弓箭架,东西稀里哗啦掉地,头也不回就走。
半夜,李浔醒两次,他以为宋仰睡相应该和他长相那乖,结果恰恰相反,宋仰极其爱卷被子,做梦还踹人。
他次是冻醒,第二次是被宋仰忽然抬起来膝盖顶醒,贼疼,之后就再也睡不着,坐在床上看会电子书,不等闹钟响起就先起床洗漱。
不出十分钟功夫,再走回床边发现被窝里人呈横躺着睡姿,截脚脖子露在外边,两条胳膊维持着拉弓姿势。梦里都在和弓箭较劲。
这睡相太绝。李浔没忍住偷拍下来。
宋仰脚底像奶猫,透着很健康肉粉色,李浔伸出指尖,用指甲盖那点边缘在他脚心不轻不重地挠挠,小家伙缩缩腿,醒。
宋仰擦擦箭支,委屈坏:“他把箭踩坏。”
“还以为什大事呢。”吴家年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哥这有是备用,你尽管拿去用,送你。”
宋仰瞋目切齿:“但要个道歉,三岁小孩都知道弄坏别人东西要道歉吧!”
“是是是……”吴家年冲阿洪挥手,“你过来,跟他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大家……”
他话音未落,阿洪以高分贝嗓音压
宋仰看着洒地东西,又看看那背影,炸毛道:“你有毛病吧,路那宽非得走这边。”
阿洪举举手机,敷衍道:“在看消息,没看见。”
“你现在看见,不得道个歉吗?”
“又不是有意,你靠墙搁不就碰不到。”
典型强词夺理,宋仰从小到大第次见到这种奇葩,气成河豚。
“起床洗漱下,去楼下买点吃,会儿先去病房看看胖子他们情况,等时间差不多再去箭馆。”
宋仰揉着眼睛,小声说好,又想起重要事情。
“那今天和谁组?”
——之前抽签,他和孙胖还有阿洪起,团赛必须是三人组,孙胖现在病倒,他们组缺个人。周旭、于慎微、吴家年那个小组也是三缺,他们得再组合下。
“你比较想跟谁组?”李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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