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靠得很近，呼吸交错，宋仰体温徒然飙升，都快被李浔身上
酒气给熏醉
，他低下头，小声嘟哝：“你忘啦？
是
株含羞草。”
李浔伸出食指，用柔软指腹点点他眉毛：“你是小骗子。”
宋仰整张脸都埋在他肩上，他听见小朋友闷闷嗓音：“你别难受师父，爷爷奶奶他们不解。”
此时此刻，李浔大脑嗡嗡响，酒精让他反应变得异常迟缓，他静默分析好几秒，才明白宋仰说这个难受指是什
，笑笑说：“没难受。”
“可你晚饭吃很少，感觉你很不开心。”宋仰轻轻抚摸他后背，感受隔着布料传递出来热度，“你别把他们话放心上，不管你走到哪步都没关系，你过去令很多人感到骄傲，也有人因为你爱上这项运动，你已经做很好。”
李浔眼尾弯弯：“你在说你自己吗？”
“对啊。”宋仰下巴垫在他肩上，“而且感觉你能力真没有问题，只是缺少点经验和运气而已，中国队也是，赛场上压力太大所以过分紧张，不是黄婆卖瓜，们射箭队迟早有天会打破韩国队垄断。”
家都起身时，他摇晃下，还伸手扶下椅背，宋仰才意识到他大概不怎清醒。
李浔自己也懵，按说他酒量没这差，以前在队里，有好几个运动员都是北方，特能喝，到聚会必点二锅头，于是他也跟着练出点酒量。
也许是今天菜吃少，也许是这酒后劲大，他睁眼望出去都有重影，但理智尚存。
“想洗把脸，你们家卫生间……”
宋仰扭头看看，楼下卫生间亮着灯，应该是奶奶在里头，把扶住他手腕，说：“房间有个。”
李浔倍感温暖同时，注意力总被背后那双不怎安分爪子吸引过去。他分明是穿着外套，宋仰却在揉他里边毛衣。
“小朋友，你是取暖还是占便宜呢？”李浔握住宋仰双臂，缓缓滑到手腕位置，点到即止，倒也没有强制让人松开。
宋仰耍流氓失败，抬眸看他，眼里盈着丝光亮，脸颊白里透红，像喝多，硬着头皮给自己找台阶下：“在说严肃事情呢，你能不能配合着点？”
“好……”李浔嘴上应承着，却咧嘴笑起来，肩膀小幅度抖动，红酒后劲影响他视线，他不得不靠近宋仰，才能观察到些细微表情变化。
“你说严肃事情脸红什？”
楼上没人，宋仰走在前边摸索着开灯。李浔来到水池边，长长地舒口气，弯下腰，捧凉水冲淡醉意，肌肉在瞬间收紧。
只手给他递来洁面巾。
“谢谢。”他擦干净脸颊，团揉面巾时，发现镜子里宋仰直盯着他看。
他扔掉面巾转身，正想问有没有白开水，宋仰忽然扑过来，迎面抱住他。
李浔瞳孔倏然放大，脊背反射性绷直，双臂微微抬起，如同个被警察用枪指着嫌犯，不知所措地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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