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为什要怪你?”
“干妈问平时有没有看见哥哥和女生出去玩,说没有,他成天就知道练箭打比赛……”
小丫头年纪虽小,但对大人们聊天内容也能理解个七七八八,她手心汗湿,在边上担忧好半天,直到李浔告诉他不会,她才稍稍松口气。
李浔抬头仰望,今晚月色稀薄,看不见云雾也看不见星星。
李初之问:“那干妈说,是
李慧瑛凭借着多年恋爱经验,说有鼻子有眼:“前阵看他天天在那捣鼓什纸雕,凌晨三四点都不肯睡觉,那东西完成以后第二天就没,肯定是赶着给学校里哪个女同学送礼物。”
大冬天,李浔惊出身冷汗。
他不动声色地捂住初之小嘴,反应很快:“不太清楚,可能是拍vlog,现在学生群里都比较流行这个。”此时此刻他庆幸自己有年龄优势,可以悄无声息地打探情报。
“您不希望他谈校园恋?”
“这倒也不是,大学嘛,本来就是谈恋爱年纪,荷尔蒙分泌旺盛,谁都克制不,只要不影响学习就没什问题。”
他干事情他就越感兴趣,可你是过来人,你肯定是明白,大学这几年多重要,张学历就是道门槛,多张证书以后踏入社会就多点底气,他现在不踏踏实实学东西以后要干什呢?”
“你知道他有门经济学才考六十多吗?是全班垫底,当时听到这消息血压噌下就上去,全班垫底,打小就没有过事情。就这事儿他还打算瞒们呢,还好景山和他们专业课老师认识。”李慧瑛越说越气,都有些语无伦次,“这才大啊,这样下去别说什奖学金,看每门功课考及格都不是件容易事情。”
李浔明白李慧瑛这部分火源于宋仰对家人撒谎,另部分源于宋仰成绩断崖式下滑。他估摸着成绩和训练这两者间多少有点联系,不好反驳,只好担任垃圾桶角色,安静倾听。
也是在李慧瑛这段漫长批斗会上,他知道另外桩事情,宋仰高三那年填志愿,原本计划是读医科大学,但临门脚改填T大。
恍惚间,他想起前年冬天,学校里那片郁郁葱葱山茶花,宋仰坐在他对面,对着片鸡排点头说心动。
李浔寻思着,同理可得,只要练箭不影响学习,那练练也没什问题。
临别时,李慧瑛特意叮嘱道:“要是可以,在学校里你多帮盯着他点儿,玩可以,但要适可而止,至于比赛什,要是和学业有冲突,就尽量安排别人吧。”
李浔无奈“嗯”声,算是允诺。
他牵着初之往回溜达,小丫头软乎乎手掌攥紧他手指。
“舅舅,宋仰哥哥是不是不能去比赛?他会不会怪?”
他并不是个自意识旺盛人,仅这点联想就已经感觉罪大恶极,高考志愿这严肃事情,肯定不可能因为私人情感说改就改。
他想,宋仰应该是有自己打算。
比如,害怕针头,无法克服恐惧,又或者是单纯想学金融,毕竟证券行业直都是挺吃香饭碗……
“哦对,还有件事情,怀疑他最近谈恋爱。”李慧瑛句话扰乱他思绪。
李浔愣,不知怎,竟然有些心虚起来:“是……哪里情况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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