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山点头:“对啊,人生就是这样子,难道不好吗?你小日子过得不舒坦?”
宋仰激动又无奈地摊摊手:“可那是你们向往人生,你们觉得这很正常,旦走出这样舒适圈,会活不下去,可这并不是渴望人生。很喜欢射箭,从小就喜欢,当射中圆心时候,那种充盈满足感能让身体分泌出多巴胺,感觉为它所用掉力气,消耗时间都是值得。”
宋景山顿住。
宋仰说:“从小到大,都照着你和老妈给安排计划表执行,包括报什兴趣班,读什培训班,都是你们挑,甚至连钢笔字帖买都是老妈觉得适合,怕你们会不高兴,所以每样都尽可能做到最好,但学这些东西时候,并不开心,感觉自己就像株植物,任由你们修剪成想要样子,又或者说,是被大众认可和喜欢样子。”
宋仰越说眼圈越红,宋景山有些动容,他从来没听儿子说过这些,字字句句都像榔头敲在他胸口上,手里面包顿时没滋味。
宋景山被他这突如其来懂事吓坏,第反应:“你不会又在学校整出什搞不定大动静来吧?”
宋仰翻眼,边整理书架边说:“什叫又啊?啥时候犯过错?”
宋景山扶扶眼镜腿,拿起米糊吹吹:“说吧,又准备整什幺蛾子?”
宋仰“嘿嘿”笑,把房门关上,坐进沙发里,发表长篇大论。
宋景山眼镜片被米糊熏出层水汽,摘下擦擦。他平时教就是帮大学生,所以不像高中老师那严肃,说话总是慢条斯理。
李浔那番话给宋仰不少勇气,他决定继续走下去,前提是父母得支持,否则这股压力还会卷土重来。
在说服家长这点上,肯定得智取,他们家做什决定向都是举手投票制,如果有个人能站到他阵营,那切都好说。
夜深,老爸书房灯还亮着,宋仰系上围裙在厨房转悠,他用那生疏厨艺,煎蛋饼、培根、烤面包、打米糊。
宋景山听见敲门声。
“进。”
他短暂沉默阵
“你喜欢射箭是没什意见,但自从上大学以后,你成绩落千丈,难道点也不着急吗?”
宋仰说:“上学期心思确实偏移,上课老开小差,但可以保证,这学期考试绝对不可能再出现那样情况。”
宋景山还是头回听见儿子用这诚恳态度承认错误,有些意外。
“那以后呢?要学习东西越来越多,你到处比赛,怎兼顾学业?你别忘,这个学校,这个专业,当初都是你要选,现在倒好,你又有新目标,觉得学习没射箭重要,小仰,你不能拿自己将来当儿戏啊。”
宋仰拧眉,正色道:“知道,现在应该死磕书本,保证出勤率,拿高绩点,证书拿得越多越好,将来找份稳稳当当工作,娶妻生子,然后教育孩子也样,告诉他应该像这样做。”
宋仰端着夜宵,满脸堆笑:“在忙吗老爸?做点夜宵,要不要起吃?”
宋景山转头望望窗外天。
宋仰也跟着他往外看:“瞅什呢?”
“瞅瞅今晚月亮打哪边出来。”
宋仰哈哈大笑,转身,又拿起桌上抹布吭哧吭哧搞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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