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总不能天天带身上吧,太吓人。
最后他掀开床单瞅眼,高度足够,而且没什东西,底下已经积层厚厚灰,很显然,李浔不会打扫床底。
他撅着屁股,把快递盒往最容易积灰那个角落推进去,起身拍拍手。
客厅里阳光无声无息地转移角度,由刺眼变得柔和,最后钻进角落,消失不见,搬家新鲜感在枯燥课本里被消磨干净。
宋仰从书堆里抬头,伸个懒腰,揉揉酸胀眼睛,观察起桌上盆小植物。它和他之前见过植物都不太样,不是水培,也不是土培,
衣服点点沾染上李浔味道。
他想,这世上大概很难找到比这更治愈事情。
下午时间要留给学习,宋仰从包里抽出平板和支架,摸到块硬邦邦盒子才猛然想起还有个没拆快递。
他好奇心被快递单上“学习用品”三个字勾起来,不过以他解,周俊霖不可能送那正经礼物,要是整蛊玩具,要就是让人羞羞东西。
他还记得有回姜洛在老家过生日,周俊霖寄盒安全套过去,姜洛差点被他妈打死。
“噢——”李浔眼尾带着笑意,贴心地转移话题:“那要帮你买个床帘遮下吗?”
宋仰想都没想就拒绝。
“为什?”李浔挑眉,“你在学校宿舍不是直用床帘吗?”
宋仰鼓鼓小脸,心说谁和偶像睡屋还按帘子。
想什呢。
俩人臂力都不小,没多会功夫床板就拼好,李浔在上边铺张薄薄床垫。
宋仰嫌垫子不够软,要上网再买套。
李浔职业病上线,脱口而出:“你腰不好就得睡硬板床,睡什软床垫,越睡越酸。”
宋仰眼瞪如铜铃,他从来不记得自己什时候和李浔分享过腰不好这件事情,男人腰不好,这对于他来说是种莫大耻辱。
他梗着脖子,拿鼻孔看人:“谁跟你说腰不好?!”
宋仰瞅眼客厅,李浔正安静。
他用钥匙划开道口子。
纯黑色包装盒十分精简,但颠起来有点沉,盖上印着几行烫金色大字。
宋仰眼睛只瞟到“震动”、“按摩”几个字,就立刻盖上,将快递盒封死,并且面红耳赤地为它寻找藏身之地。
整个屋子就这点地方,他又不敢去客厅,像只没头苍蝇在卧室转悠,衣柜不行,浴室不行,藏空调外机箱下边话很容易被雨打湿。
半夜不爬你床上就不错。
不过乖徒弟形象不能毁,他规规矩矩地答:“在你跟前不藏着事儿。”
他们起把床铺收拾好,然后各干各活。
李浔把书桌留给宋仰,自己搬到客厅办公,宋仰将衣服件件抖开,挂进衣柜。
他以前最烦做家务,可当他衣物和李浔混合在起,挤满柜子,他被胸腔被种无法言喻美妙情绪填满。
李浔张张嘴,卡住。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躲在树后偷听到,可气氛都轰到这,只能甩锅。
“忘,大概是听你妈说……”
宋仰皱起眉。老爸老妈确实是知道他腰肌劳损事情,可身为男人面子总不能在同居第天就丢吧?以后还怎进步交流?
他故作淡定地甩甩被套:“她瞎说,腰好得很,哪哪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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