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洗你吧。”李浔说
宋仰没在床上,倒是浴室亮着灯。
莫非是躲马桶上偷偷哭?
李浔心头紧,想也不想推开门,迎面就是具赤裸肉体,李浔目瞪口呆。
宋仰是准备洗澡,维持着金鸡独立姿势脱裤子,此刻内裤还挂在脚踝,抬头看见李浔,吓得手足无措,单腿往后蹦三步,反手撑在玻璃门上,结巴道:“你你你!你要上厕所吗?”
李浔双眼肆意扫描,思维早短路,情不自禁地发出声“啊”。
宋仰惊讶于天蝎座迷之记性,后又被他这番强词夺理气得头晕,说晚安怎?他怎就看不见晚安之前是周游发给他笔记资料呢?
宋仰跟无头苍蝇似原地绕两圈:“跟聊个天就算备胎?那岂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
这语气听起来很是委屈,李浔也意识到自己话有点过,还没弄清楚全貌就瞎臆断,这不是他贯风格。
老话说果然没错,但凡沾上情情爱爱,智商容易直线下降。
事情以意料之外发展收尾,李浔张张嘴,正想道歉,小家伙鼻子里“哼”声,扭脸进卧室。
宋仰提起来口气卡在嗓子眼,脸色由清白转为淡红,他感觉自己快冤死。
可他又没勇气拿师徒情分去赌个概率极小可能,幽怨地瞪眼李浔,眼神里带着强烈暗示意味:“反正不是她。”
那就是另有其人。
李浔回想起在图书馆楼下看到那幕,周游在安抚宋仰时候,眼里满是钦慕,还有那些毫无营养聊天,那些不需要任何回报笔记,怎看都是个春心萌动少女爱上班上长得好看但成绩般帅哥,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
宋仰喜欢周游这事儿是个误会,周游喜欢宋仰这事儿,他不可能误会。
宋仰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用毛巾遮遮重点部位:“你大小?”
李浔在肉体和偶像包袱之间权衡片刻,选择前者,他解开腰带扣说:“大。”
宋仰皱眉,从椅子上捞衣服:“那让你,你好叫。”
李浔又扣上:“突然又不想上。”
宋仰还挺贴心:“你是不是怕熏着?没关系,可以晚点再洗。”
小鬼头脾气还挺大。
李浔也气呼呼地抱起胳膊,钻牛角尖,边怨宋仰天天和女孩子聊天,勾搭这个勾搭那个,边努力进行自调节,他不都解释过吗,都是同学。
你个当师父跟徒弟置气?
就这僵持几分钟,李浔先受不,提口气,推门进屋。
谁让他是师父呢。
李浔指着他:“可警告你啊,别仗着点姿色就和女生乱搞暧昧,就算你暗恋人拒绝你,你有点不甘寂寞,但也不能拿个你不喜欢小姑娘当备胎瞎使唤。”
哐哐两口大锅砸得宋仰猝不及防,瞳孔瞪得像玻璃珠,唾沫横飞:“你哪只眼睛看到谁拿她当备胎啊!不就是问她借本书吗!”
李浔按住他手机屏幕,往上翻又翻,副证据确凿样子,五官都变得灵活。
“这多聊天记录,普通同学至于天天说晚安吗?还有过年那会儿看电影,你全程都在跟她聊天,电影都没细看,别以为不记得,就是这个头像!”
那都是什时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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