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掐掐他脸:“傻笑什呢你?”
“感觉像在做梦。”
李浔先是低低地笑会儿,将他肩上、身上沙子都拍干净,然后牵起他手。
长久户外训练让宋仰原本白净手掌摸起来有些粗糙,老茧也越来越硬,和身上其他部位比,相差甚远。
宋仰垂着眼,看见李浔用指腹抵着他老茧位置来来回回地摸,有些难堪地握住拳头,但李浔又把他手拽回去。
跟当事人聊这些,宋仰实在害臊,只笑不答,下巴微抬,趁机在李浔嘴唇上碰碰,那里甜得像刷过层蜜,每亲下,都叫人回味无穷。
李浔不怀好意地追问:“那还演练过别吗?”
“没……”这句是实话,和李浔拥抱、亲吻,已经是宋仰幻想里,最奢侈事情,光这些就已经让他萌生出许多罪恶感。
李浔被他面红耳赤反应萌坏:“以后有真人陪你练,会练很多很多遍。”
宋仰神志逐渐清醒过来,眼神里透出种中乐透狂喜,可又因为时无法消化,小心翼翼地发问,确认:“那,那们这算是谈恋爱吗?”
人嘴唇为什会这柔软?
这是宋仰在接吻时直思考问题。
他无师自通表现,让这个吻顺利地延续很长很长时间,漫长到整片沙滩只属于他们两个人;漫长到他们身体因为维持个动作而僵硬、麻木;漫长到呼吸交错间,已经闻不见对方嘴里蜜桃味。
李浔指尖仍然在宋仰后颈摩挲,宋仰也不舍得松开,但肺部氧气容量告急,不得不揪紧他衣服,喉间发出很短促轻吟。
唇瓣恋恋不舍地分开,李浔睁眼就看见宋仰被咬得湿湿润润嘴唇,又忍不住轻啄两下,眼睛笑得像天边新月样,弯弯。
细密吻,就这样落在他手掌最最粗糙位置,而后李浔挺直脊背,用种虔诚,郑重其事态度宣布:“从现在起,你得慢慢适应这个新身份,男朋友。”
追逐两年感情终于有回应,宋仰不太争气地吸吸鼻子,又开始揉眼睛。
他就像是个在雪地里捡破烂小孩儿,但凡丁点热度就足以将他
这问题轻而易举地把李浔逗笑。
“那不然呢?”李浔揉他脑袋,把发根里残留些沙子拨下来。
“啊。”宋仰傻愣愣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弄,“好神奇啊。”
“不神奇,是注定。”李浔挑挑眉,“想,就算们不在箭馆碰见,不在学校练箭,也会在其他地方相遇,再通过另外段经历而相互吸引。”
宋仰很意外,李浔居然会用如此笃定语气来陈述这种毫无根据事情。
“你还知道要伸舌头啊……”
这话说,也不知道是夸还是贬,宋仰捏着他手指,很小声地抗议:“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又不是小孩子。”
他刚接过吻眼睛里像蒙着层薄薄水雾,嘴角是抑制不住笑意,说完就因为害羞,头扎进李浔肩窝里,笑得胸口起起伏伏,还说:“和你接吻事情,在睡前偷偷演练过很多遍。”
他回答让李浔胸口发热,宋仰今晚每个反应,都太要人命。
他捧住宋仰面颊,额头抵着额头,像蹭小猫样蹭宋仰鼻尖:“你都是怎演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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