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点,他下午点散打课。
订婚宴越来越
十四岁!
白昼光透过窗帘缝映进来,刺到燕折眼睛。
他缓好会儿,才将梦境与现实剥离。
他梦到十四岁“燕折”和二十三岁、刚车祸不久白涧宗吗?
不知道是不是梦里这些事真实发生过,他每次做梦都有种身临其境感觉,仿佛梦里那个燕折就是自己。
他最终没被赶走。白涧宗到哪他就跟到哪,白涧宗弹琴,他就安静地听。
白涧宗说这是最后次,可他下周还是悄悄来,躲在山庄灌木丛里,被咬身蚊子包。
轮椅上男人气急:“如果不来看看,你就打算晕在这?过敏会死人你知不知道!”
旁边管家安抚道:“少爷别生气,燕小少爷还小呢,不懂事。”
白涧宗冷笑:“小什,都十四岁!”
“不、不知道……反锁房门,从假山那里爬出来,他们明天很忙,不会找。”他抓住白涧宗衣角,补充道,“你不要告诉他们,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白涧宗没说话,回到客厅给他受伤腿擦药。
“燕驰明对你不好?”
“挺好……”他悄悄抿着唇,瘦小爪子无处安放,“只是想见见您。”
“为什想见?”
然梦到白涧宗。
白涧宗坐在轮椅上,脸色没有现实里那阴郁。
他看着从草丛里钻出来自己,冷淡道:“你怎过来?”
燕折听到自己小声回答:“坐地铁到山下,走上来。”
白涧宗看着他,半晌道:“腿怎?”
他还记得梦里那条细瘦手臂,管家吉伯真点没夸张,十四岁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甚至都不如。
是在什地方长大,被什人抚养,才会营养不良到这种地步?
白茉是不是也在那个地方……
燕折胡思乱想着,什精神病院,什拐卖妇女儿童,甚至国外那种绑人干诈骗地方都脑补个遍,但还是毫无头绪。
在床上瘫快个小时,他才个鲤鱼打挺爬起来。
他搂住白涧宗脖子,小声道歉:“哥哥,知道错。”
白涧宗怒气顿时偃旗息鼓,冷冷盯他半晌,还是把他带回去,连夜找医生开药、挂水。
……
切都挺美好,如果不是画面转,白涧宗突然对他说“嫖|娼违法,但嫖你不违法”话。
燕折直接吓醒,他瞪着天花板——白涧宗你可真刑啊!!
“不知道……”
“知道名声不好吗?”白涧宗边给他涂药边道,“如果燕驰明发现你不见,却在这找到你,恐怕要再添个诱拐未成年名号。”
“那……您要赶走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
明明那瘦,眼睛却很大,如玻璃样清透,纯粹且美好。
“摔下,不要紧。”他好像怕白涧宗赶他,直有些拘谨,“可以留下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最后次。”
他被白涧宗抱坐在腿上,细瘦小腿还没别人手腕粗,明显未成年且营养不良,还有鲜红擦伤,以及个不起眼蚊子包。
身上已经开始起红疹,很痒,但他忍住,怕被赶出去。
“为什直往这里跑?”白涧宗边移动轮椅边问,“你父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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