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幽幽盯着他,答非所问:“你预言有点偏差。”
“什?”
白涧宗道:“清盛确实有高管想要跳楼,可惜坠楼却不是他本人。”
燕折拖着尾音嗯声:“那是谁?”
白涧宗躲开燕折不老实手:“想跳楼是曹德华,出事却是曹安。”
偌大露台顿时安静下来,只剩燕折和白涧宗两人。
“要喝杯吗?”
问完燕折又咕哝道:“病人不能喝酒……”
白涧宗:“……”
以燕折酒量,这会儿已经后劲上头。
燕折机械点头:“好哦。”
叶岚君拿起沙发上包,顿顿又回头:“你害怕猫吗,燕折?”
“……”
酒精熏得脸颊发烫,燕折想好会儿。
白涧宗眉头皱起,收回视线,说:“今天就到这——”
“总之,今天只是和他随便聊聊,他具体什情况还是得看后续会诊。”
白涧宗操控轮椅,冷淡道:“下次会诊别让他喝酒。”
叶岚君莞尔:“喝几口而已。”
白涧宗:“他酒量差,几口就够他满嘴胡话。”
“好吧,先不说你小未婚夫。”叶岚君看着轮椅上背影,问,“你呢?最近怎样?”
个正常人。”
白涧宗眸色微沉:“你是说他在装?”
“也不像。”叶岚君否认,“怎说呢,很矛盾感觉。”
“他逻辑自洽,记忆清晰,能分清梦到回忆和虚假梦,言行协调……总之不像是失去二十二岁前所有记忆样子。”
“人格分裂呢?”
燕折迷茫地看着他。
白涧宗今天晚归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去趟警局。
警方收到报案,姜氏工程正在开发土地项目有人跳楼,经查是曹安,且是清盛高管曹华德儿子。
并且,曹华德当时也在场。
由于现场没有任何监控拍
燕折跳下高脚椅,径直走向白涧宗,在后者冷漠眼神中脚崴,摔在白涧宗腿上。
“您都把吓软。”
“……无中生有。”
白涧宗没扶燕折,却也没推,漠然俯视着。
燕折撑着他腿坐上来:“您今天怎这晚回家?”
“不知道。”燕折语气茫然。
今天之前,他定会回答不怕。可有白天在工地上经历,燕折反而无法确定。
他好像是有点怕。
是他自己在怕……还是这具身体在怕?
叶岚君没有追问,给白涧宗个“心里有数”眼神便走。
轮椅没有丝毫停顿,渐行渐远,只留下白涧宗漠然声音:“司机在楼下,双腿不便,就不送。”
叶岚君无声地叹口气。
她所有病人中,白涧宗最坦率、却也最封闭。
完全不听医嘱、行素,想见医生才见,不想见你去他家门口堵着他都不会吐出个字。
她捏捏眉心,跟上轮椅速度回到露台,对微醺燕折说:“下周见。”
“更不像。”叶岚君确定地说,“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带他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包括脑补CT看看有没有异常。”
“……”白涧宗并不质疑叶岚君专业能力,垂眸喃喃:“穿书吗……”
叶岚君没听清:“什?”
“……没什。”
失忆可能只是心理问题,但如果跟个心理医生说穿书,那指不定得成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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