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能怎办呢,燕折只能接受现实。
他安慰自己,十张字帖有什,唰得会儿就写完。
今天起得算晚,白涧宗吃完饭便要离开去公司,然而他刚调转轮椅,客厅里座机电话便响起来。
管家很快接起,不会儿就挂,快步走进餐厅,看眼燕折,
燕折提点兴趣。
白涧宗继续道:“女,五十八岁,已婚,军婚。”
燕折:“……”
还特地强调军婚,勾搭军哥军嫂犯罪是吧。
燕折埋头苦吃,如果记得没错,昨天白涧宗还提到书法课,现在最好别贫嘴,不然狗东西不高兴再给他找个书法老师,简直绝。
燕折张着嘴巴,很久没合上。
他不确定地问:“、上?”
白涧宗冷笑:“难道是那只猫上?”
燕折哽住。
不是!他都二十二岁,为什还要感受小学生每周在兴趣班里连轴转痛苦啊!?
燕折比它还惊慌,昨晚梦境记忆瞬间回笼,他唰得下跳起来,不顾掉在地上猫,直接窜到白涧宗身后:“吉伯您快抓住它!”
白志吉乐呵呵地笑:“您刚开始养白白时候也是这样。”
开始很怕,但又很想接近,熟悉好久才敢用棍子撸猫,最后也勉强是喂喂猫零食,很少上手抚摸,更别说抱。
白涧宗脸色不太好看,但身后燕折看不到,他猜“白白”应该是指上次白吉伯说、原身以前养白猫。
白志吉把黑猫抱走以后,燕折才心有余悸地坐回原位,脑子里时不时晃过昨晚梦到画面,吃饭都吃得心不在焉。
口,真诚道:“是昨天带回来那只猫。”
燕折放猫房间离厨房不远,是空置。
奶猫咻得下窜出来,身后还跟着无奈管家:“对不起少爷,去喂吃,但没关好门——”
白志吉平时不会出现在主楼,但早上白涧宗给他打电话,让他去看看那只猫,别饿死,晦气。
他跑去看,小家伙果然饿得喵喵叫。
然而已经晚,白涧宗又说:“在网上买字帖,到货以后每晚练十张。”
“……”燕折欲言又止。
白涧宗仿佛真会读心术,他擦擦嘴巴,漠然道:“狗刨得字都比你好看,请老师教你怕他觉得在折辱他。”
“……”
狗东西骂人是有套。
哦,他这比兴趣班高级点,是私教,估计还是很贵私教。
白涧宗昨天确实提嘴,可他还以为白涧宗只是吓唬他,没想到玩真。
而且今天周六,两天后就是下周。
燕折蔫吧地搅弄面条:“老师好看吗?”
白涧宗面无表情:“好看,有气质。”
燕折没话找话地说:“您让管家给大白喂什呀?”
白涧宗漠然:“你脑子。”
燕折:“……”
白涧宗喝着寡淡粥,连咸菜都没有:“从下周开始,周三节钢琴课。”
“……”
奶猫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白涧宗盯着它身上稀稀疏疏毛看会儿,收回视线,幽幽道:“你管只黑猫叫大白?”
燕折强装镇定,确信:“是啊,它姓燕,名大白,这样取名才有反差萌嘛……”
在白涧宗目光中,他声音越来越虚,越来越小。
“喵~”
惊慌黑猫闻到熟悉气息,下子窜到燕折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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