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做点准备”,燕折却感觉下句就是“赶尽杀绝”。
苏友倾要解决,苏家也要解决。
“那带起回老宅不行吗?”
车子已经驶入地下车库,缓缓停在栋居民楼前。
俞书杰下车,帮燕折拉开车门。
俞书杰朝酒精测试仪吹口气,交警朝车内瞄眼,很快认出他们:“又是你们啊?”
燕折矜持地嗯声。
交警打量下笑道:“这次不错,还系安全带。”
燕折:“嗯!”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早十秒你就能看到坐他腿上。
燕折双手也撑在腿侧,不动如山:“带起。”
白涧宗秒答:“不行。”
燕折:“那你就是骗。”
白涧宗:“骗你又怎样?”
燕折眯起眼,气得牙痒痒。
燕折嘀咕地说出心里话:“怕您直接冲到苏宅去把苏友倾给弄死。”
“弄死?”白涧宗嘲弄道,“这幅样子,到底是他弄死,还是弄死他?”
燕折看眼白涧宗腿,转移话题:“不是去苏宅,那去哪?”
白涧宗:“你今晚住海勒公馆。”
燕折愣,转而想起海勒公馆就是白涧宗市区那套房子小区名。哦,他在那也有套,纯毛坯。
上车燕折就困。
但他强撑着,睁大眼睛看着前方。
白涧宗闭着眼睛,动不动,脸色苍白,如果不是颈侧脉搏还隐约在跳动,燕折都要以为他噶。
离市中心越来越近,燕折心跟着慢慢揪起,每近点,他就更紧张点。
和孤儿院那片区域空荡不同,市中心夜晚并没有多安静。大厦全都在彩色霓虹灯笼罩下,红绿灯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燕折和白涧宗对视会儿,明白。
他看看俞书杰又看看白涧宗,将无理取闹发挥到极致:
俞书杰自然没有喝酒,顺利地被交警放离。
后视镜里,交警身影逐渐变小,不断拦车测试酒精度数,直到在霓虹夜色下成为个不起眼芝麻点。
白涧宗冷不丁出声:“苏友倾可能是带走妈、当年那场车祸主始者推论,祖母需要知情。”
燕折:“……”
白涧宗语气平静,却给人种山雨欲来错觉:“家里在医疗行业和他们家有不少合作,不论是不是苏友倾谋划,家里都要提前做好准备。”
驾驶座上俞书杰第三次回首,白涧宗和燕折听起来像吵架,又像调情,他真不是故意要打断,但——
“老板,燕少爷,前面有交警。”
燕折秒翻回原位,快速插上安全带,装作什都没发生。
最离谱是,交警还是原来那个交警,他们开还是同辆车。
不出意外被拦下:“靠边停下,测酒驾!”
燕折个翻身坐到白涧宗腿上,这套动作已经十分熟练。
他按住白涧宗肩膀,警惕地问:“那你去哪儿?”
白涧宗道:“哪也不去。”
燕折不信,盯着白涧宗眼睛执着地等个答案。
“……回老宅。”白涧宗别开燕折脖子,“下去。”
眼看车子上左转车道,燕折下意识抓住旁边手,神经紧——
这不是回山庄路。
白涧宗睁眼,垂眸看向被扣住五指:“做什?”
燕折小声道:“们去哪儿啊?”
白涧宗反问:“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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