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如果真是苏友倾干,太急会打草惊蛇吧?”燕折小声说,“万妈妈还活着,怕他会……”
怕他会杀人灭口。
燕折没说出口,怕白涧宗发病:“们可以暗地里调查,明面上继续像往常样。”
但还好,白涧宗没什反应。
白涧宗并没有反驳燕折称呼,静静。
燕折继续道:“和妈妈应该是被分开关起来,不知道她在哪……那个人打断腿,就去找她。”
白涧宗视线下移,指尖抖。
还算幸运。
那些痛苦并没有在燕折身上留下不给磨灭痕迹,也没有留下不可挽回创伤。
直到身后出现另个人气息,他才怔怔回神,随口道:“您……方便吗?”
这套房子应该不是白涧宗车祸后装修,洗手台都是正常高度,而山庄主卧是双洗手台,高低,低洗手台刚好与轮椅高度适配。
燕折第次和白涧宗起洗漱,十分体贴:“给您热毛巾吧!”
白涧宗拒绝:“不用——”
燕折已经动,他打开水龙头,将白涧宗毛巾打湿、拧干:“哝。”
他不要脸吗!他要脸!
他捂着眼睛爬下床,直接往卫生间冲,身后传来白涧宗嘲弄:“走路不看路,摔倒别哭。”
洗把脸,燕折撑着洗手台,才发现自己状态也不怎样。
看就是哭多,眼睑红红,眼皮也有点肿,头发凌乱,双眼无神。
但至少很健康。
张开手掌,掌根贴着燕折鼻头揉几下。
燕折心脏重重跳,老实没动。视线穿过眼前指缝,白涧宗和平时样阴郁病气脸庞虚虚实实,看不真切。
如果只听狗东西说什,估计得气死,可狗东西总是言行不。
这该死、不争气心脏!
白涧宗拿开手,视线重新清晰,燕折扇扇脸上热气,咕哝:“叫起来干嘛?”
只是眼里点光亮都没有,漆如点黑。
“走。不是要约会?”
作者有话要说:
来捏,还有章。
但白茉呢?
或许早就化为堆白骨,被可恨之人埋葬在某个不知名地方。
“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事。”
白涧宗在心里重复遍:绝对不会。
燕折吸口气,说:“您不要急。”
白涧宗:“……”
他勉为其难地接过,擦把脸。
反复来两遍,燕折突然说:“以为您会问有没有想起什。”
白涧宗放好毛巾,问:“有想起什?”
“没有很有用线索……都没有记清他脸。”燕折有些出神,“他抓回和……妈妈,在们尝试逃跑时候。”
他注视着镜子,愣好会儿。
镜子里自己好像又幻化成那道十来岁身影,瘦小、绝望,满身伤痕。
卧室里,白涧宗在吩咐俞书杰:“备车备伞。”
俞书杰:“是。”
燕折听到轮椅声音,越靠越近。
本来是手臂麻,叫燕折换边手臂枕。
但白涧宗改变主意。
他揉下肩膀,面无表情道:“洗洗你眼睛冒汁儿吧。”
“……!!”
燕折脸上笑容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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