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透着半路地窗看会儿,随后别开视线:“走吧。”
直走个小时路,燕折绷不住,第三次建议道:“们回屋吧。”
白涧宗还想拒绝,却被燕折打断:“你在逃避什呀!又不是发|情狗,刚摘下肋骨固定带酒就要扑你!腿都要走断为什不能回去!?”
没错,燕折肋骨固定带拆。
“……能。”白涧宗从齿间挤出个字。
叶岚君顺着白涧宗目光看过去,笑道:“向彼此袒露身体与缺陷,是走向未来第步。”
“试试。”
叶岚君起身,关掉录音笔,带着资料和包离开。
燕折这才小跑过来,想问问什情况,但又怕太操之过急引起白涧宗反感。
他折中地问:“要散散步吗?”
白涧宗确实不想让燕折看到,甚至都不想让燕折知道。
那双.腿实在不算好看,哪怕这些年直坚持康复训练、按摩锻炼,小腿肌肉依旧萎缩得厉害,和上身完全不匹配,显得有些畸形。
再配合那些纵横交错、新旧交替伤疤,更显可怖。
所以白涧宗拒绝燕折鸳鸯浴,拒绝燕折想更近步意愿,拒绝出现除用手互帮互助以外过度亲密。
叶岚君直白道:“燕折这年轻,有需求是必然,你能直不跟他坦诚公布、不进行性|生活吗?这不实际。”
医院里,妈回来第三天。”
叶岚君顿。
找到白茉那天,白涧宗因情绪过于激烈昏迷过去,紧接着就开始发烧,直在医院躺三天才能下床。
然而谁都不知道,白涧宗下床第件事就是来到卫生间,用刀点点碾着腿上旧伤。
直到新血液渗出,心里猛然生出股畸形快感,压抑情绪才勉强释放些。
燕折满意,推着白涧宗回到卧室。既然伤好,就没理由
“不用——”白涧宗说完又改口,“散。”
燕折没察觉什,推着白涧宗在老宅乱逛通。他们路过白茉屋子,从白茉娘家起来老阿姨只比祖母年轻些,颤颤巍巍地坐在床边,乐呵呵地帮白茉回忆年轻时候照片。
白茉不回应她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着。
“感觉妈妈好多。”燕折说,“她今天叫阿白。”
“她说,‘阿白,要好好吃饭’。”
“……”
叶岚君笑笑:“交给你个任务吧?让燕折看看你腿伤,怎样?”
“不行——”白涧宗秒拒,拒绝完才拧着眉说,“现在不行。”
“试试吧,燕折又不是不知道你伤害过自己,他只是没见过伤口。”叶岚君循循善诱,“你不让他看到,他只会放大去想象,天比天更担心。”
不远处,燕折像是在散步似,在石子小路上晃悠着。
见到活着白茉,他心里那块荒地非但没有起死回生,狂风反而呼啸得更猛烈。
他恨与悔、痛苦与自厌恶步步加深,只有道道新伤口形成下才能有所缓解。
等有人敲门,他再从那种发病情绪中抽离,冷静地穿好衣服,去面对浑然不知、黏黏糊糊燕折。
前面大半个月反复发烧也有腿伤感染缘故,都是背着燕折叫医生来处理。
哪怕晚上帮燕折洗澡,燕折屁.股压到他腿上伤口也没表现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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