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燕折态度诚恳,面色清醒,确实不像喝多,行人才分道扬镳,各找各家司机去。
倒是不用担心燕折安全,保镖就在不远处。
等人都走,燕折顿时掏出手机捧在手上,仿佛在对阿拉丁神灯许愿:“想喝大白煮醒酒汤,还想吃蔓越莓饼干——要整箱。”
俞书杰走近:“燕少爷——”
燕折抬头问:“愿望会实现吗?”
“去吧,还有事就不留你。”
燕折走几步又回头看去,白萍带着星点寒气走进白茉卧室,坐在床边和白茉低声细语地说着什。
他收回视线,将盒子收好。
跟朋友们吃完饭已经七点,燕折没禁住诱惑喝不少酒,他们离开包厢来到停车场,燕折就坐在台阶上不动。
白涧宗其实对于他交朋友有些不愉快,大概是占有欲作祟,不过从来不阻止,不愉快都藏在心里。
“和他要结婚。”燕折说,“您想参加们婚礼吗?”
白茉眼神没有聚焦,很久才聚起注意力地说:“好。”
燕折说:“那您要快点好起来。”
走时候,白茉依旧安静。
今晚燕折不住老宅,白涧宗要加班,他准备跟在俱乐部新交几个朋友去吃顿晚饭,然后去接白涧宗下班。
由于白茉很排斥“陌生人”,所以白涧宗就算陪燕折回来,也不会踏入这个房门,只偶尔隔着窗户或落地玻璃静静看着,如果意外和白茉对上视线,就会好似路过样转身离开。
“他没有欺负。”燕折说,“他就是嘴巴很坏,但对很好。”
“坏、那不是爱。”白茉突然激动起来,“那不是爱,他不爱你!坏不是爱!”
燕折慌下,和角落观察情况精神医生对视眼,得到鼓励后立刻握住白茉手,强行让她冷静下来:“明白,明白妈妈。”
“他很爱,他给绝对自由,从来不拘束,可以做任何想做事,也可以做任何不想做事,就算想去远方,他也不会伤害……”
“……”俞书杰摸摸鼻子,“也许。”
燕折手机里监听还是他亲自装,白涧宗直没说拆
但是喝醉这件事……燕折迟钝大脑快速想着解决方案。
“们扶你去车上?”
“不用。”燕折看起来很冷静,“你们走吧,没醉。”
“真?”同行几个人狐疑地挥挥手,“这是几?”
“是3。真没有喝多,就是想吹吹风。”
转弯,燕折就迎面撞上白老太太,他愣下:“您回来?”
白萍这段时间直在往寺庙跑。
也许是年纪大,也许是夙愿突然圆满让这个半辈子都活在腥风血雨中老人觉得,切真有佛祖保佑。
“你没走刚好。”白萍从兜里掏出个盒子:“在寺庙求三个平安符,你戴个,阿白戴个,还有个给你们母亲。”
燕折连忙双手接过:“谢谢祖母。”
在燕折平和声音下,白茉慢慢平静:“好好。”
燕折鼻子酸,抱住白茉:“们会。”
这瞬间他突然发现,白茉身体这样单薄脆弱。
原来曾经护着他也虐待过他女人已经老,而他长大,即便身体不够强壮,也能轻易桎梏或反抗。
那些阴影早已远去,梦魇都已消散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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