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都能听到大白不悦“喵喵”声,并坚持不懈地刨门。
白涧宗充耳不闻,把燕折放沙发上扒掉衣服,并打来热水擦身。
“不,不要……”燕折显然对前晚经历记忆尤深,睡着还扭着身体抗拒,“不能做。”
“……”
身体不可避免地起股难言躁意,白涧宗耐着性子给燕折从上到下擦个遍,也没有更多自制力给燕折穿睡衣,直接把人抱起来扔进被窝。
已经很好。
白涧宗进入电梯,怀里人喃喃呓语:“大白……”
刚要关上电梯门,听到声儿黑猫就窜进来,也跳到白涧宗腿上蹭着燕折腰喵喵叫。
白涧宗瞥猫眼:“他没叫你。”
“喵~”
“是。”俞书杰震,这多年,终于愿意接受治疗。
最初其实用过很多种办法,中医西医都试遍,都说没有希望,直到近些年国外个医疗团队宣称在这个项目上获得史诗性进展。
但此时白涧宗已经经历太多,对未来毫无希望,也失去配合治疗意愿。
直到燕折出现。
白涧宗手圈着燕折,手操控轮椅回屋,心里竟然没有太大波动。
燕折大概是没听见,酒劲彻底上头,晕晕乎乎地埋在白涧宗怀里。
白涧宗大抵也只有这时候实诚些,紧紧圈着燕折腰,使其完全与自己贴合在起。
回到山庄,俞书杰下车拉开后排车门,并提前准备好轮椅。
亏白涧宗臂力强大,否则都没法把自己和燕折从车上拖下来。即便如此,坐到轮椅上那刻他还是粗粗地喘声。
俞书杰眉眼低垂,对此习以为常。
“就这酒量还敢在外面喝醉。”白涧宗也不开灯,在幽暗中盯着床上人阴恻恻道,“被人吃干抹净都不知道,蠢死。”
燕折翻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被子滑落至手臂,单薄肩背,bao露在空气里。
白涧宗眼不见心不烦地拉上被子,顶着满心躁意去浴室。
……
接下来
“他叫。”
“喵!”
“蠢死,出去。”
“喵,喵~”
大概是觉得和猫掰扯这些很幼稚,白涧宗冷冷地按下二楼键,进入卧室后就猛得摔上门,给猫吃个闭门羹。
燕折不太聪明,有时候还很天真,缺乏社会经验与自生存能力,却又对新鲜事物具有强烈好奇心……
而个双腿残疾、出远门都成问题人,显然无法成为最好依靠。
不仅是燕折,还有母亲。
活着就是最好结果,无论过去经历什,都有机会走向未来……无论母亲是否能清醒、能认出他来。
就这样吧,步步慢慢走下去。
他还记得老板车祸后直躺在病床上,心灰意冷,某天试图自己爬上轮椅,却结结实实地从床上摔到地上。
他听到声音冲进去,只对上老板充血双眼。
光靠自己上车下车这个动作,白涧宗就锻炼无数次。
今晚星星很多,月亮也圆,夜色下白涧宗搂着呼呼大睡燕折、望向自己因肌张力而不受控制双腿,许久没动。
“联系sam博士团队,解清楚临床试验进展把报告整理给。”白涧宗突然开口,声音与晚风样清冷,“告诉她,有意愿……请她做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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