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铭泽和林小满站在铺满地红屑里,举头望着天边盛放烟花,听林小满絮絮叨叨地给他讲那些过年习俗,都是他未曾体会过温暖。
夜风吹过,两个人靠在起也不嫌冷。
所有气氛
他以前是绝对不会用“花”这样词去比喻男人。
果然,美好人不分性别。
伊铭泽捧着林小满兴奋笑容,突然好想就这样辈子,辈子把小满捧在手心,保护起来。
但小满并非是易碎,而是坚韧又珍贵,是和太阳样恒久,又只此个宝贝。
短短几秒,伊铭泽脑海里闪过二十二年来最最肉麻话。
很快,林爸扛着两卷大地红鞭炮下楼,拆开之后铺在楼下台阶上,足足好几米长。
江市禁止烟花爆竹,所以伊铭泽家里没有放鞭炮习惯,除夕夜就是大家子不怎熟亲戚去高级餐厅吃顿奢侈年夜饭,席间谈谈生意,要听冯雪琳夸自己儿子,没什年味,导致他对过年期待度几乎为零。
林爸点燃引线,立马闪开。
“伊哥快把耳朵捂住!”林小满大喊,双手紧紧捂在伊铭泽耳朵上,却忘捂自己耳朵。
还好伊铭泽帮他捂上。
情都拧巴,但还是小口小口喝完半个酒杯,剩下实在搞不定。
他在饭桌上看圈,倒进伊铭泽酒杯里。
很明显,他已经上头,不然不可能干这种事。
年夜饭吃到九点多,家人围在客厅看春晚聊天。
林小满喝酒,头晕晕乎乎,他爸和伊铭泽却跟没事人样。
胸口有什浓墨般情绪股股地往外涌,他没忍住,直接把心中想法说出口,用最简洁句话。
林小满大声道:“你说什——听不见——”
然后发出串笑声,和鞭炮声起结束。
鞭炮放完之后,还有烟花,不过那是别家放,林小满说这种大烟花很贵,只有县里最有钱那家人会放,放就是二十分钟,全县人都会起观看,尤其是小朋友们,年年如此。
这会儿,楼下已经聚集不少人。
引线几秒燃尽,噼里啪啦声骤然响起,大地红声音特别响亮,比任何鞭炮都要热闹。
伊铭泽个子太高,林小满手都举酸,但还是努力捂着伊铭泽耳朵。
伊铭泽也没松手,他手很大,直接把林小满整张红扑扑脸捧进手心。
鞭炮白亮火光簇簇扑在林小满额头上,鼻尖上,追逐着少年灿烂笑容,还有眼底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小满好像比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五官长开点,少几分青涩,像朵花,在他眼前慢慢开放,他有幸没有错过分秒。
长辈们聊天重点永远和年轻人不同,林家爸妈很努力地想聊些年轻人感兴趣话题,却依旧不免跑偏到家长里短上去,差点就问伊铭泽父母事情,还好林小满当机立断地打岔。
春晚播报零点,醉意朦胧林小满突然从沙发上窜起来,差点打翻伊铭泽刚给他剥好橘子。
“伊哥快跟出去,要放鞭炮啦!”林小满说完就拖着伊铭泽手,把他拉出门去。
“慢点……”伊铭泽眼疾手快地拿上他俩外套。
外面冷飕飕,但林小满兴奋得好像忘冷,还是伊铭泽给他穿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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