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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管叫妈妈。”万初空面不改色说着,尽管嘴巴已经被祁迹捂住。
祁迹满脸通红,面道歉面让万初空不要再说。
八月晚风是暖
万初空不太会哄人,对人眼泪有厌倦心理,但是对祁迹不会。
是他选择他,选择只听话乖巧猫。
他会有耐心。
“那就睡觉吧。”万初空说着帮他擦掉脸颊上泪,把纸巾贴在祁迹眼角,眼泪浸湿纸张,他还很笨拙,还没学会真正温柔。
“不可以……不可以休息,不能睡。”
万初空露出笑来,笑容里多少有点使坏意味。
“最后还靠在肩膀上睡着。”
祁迹选择捂住万初空嘴巴。
上周三晚上祁迹家中
在万初空说完“可以碰”之后,祁迹不知道被触到哪根弦,眨巴两下眼睛,眼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
“是吗?”万初空轻轻说,“还可以再近点。”
祁迹没能问还要怎近,眼角突然被略带粗糙指腹触碰。
“很好,这次没有哭。”万初空说。
祁迹愣住。
万初空看他,“你不记得?上周在你家,你抱着哭。”
怎还不允许他偶尔不回几次?
万初空凑近点,像是在观察他,但不该是这种观察法。
“你真很记仇。”
还不等祁迹说话,他又说:“有空出来玩,没空回消息。”
祁迹终于知道万初空性格里古怪像什,像小孩子,还是那种会独自闹别扭又擅自跟你和好小孩。
祁迹说着再次将手伸到万初空腰侧把人环住,万初空下意识挺直脊背,但是没有推开。祁迹感到安全,把脑袋搭在他肩膀。
这太超过,距离超过,温度超过,两个人心跳声融化成个人。
“你可以睡。”万初空说,“会儿抱你回床上。”
祁迹又呢喃几声,万初空这次听见,有些别扭地撇开头。
“不是你妈妈。”
万初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祁迹扑个满怀。
男人先是僵住,而后被呜咽声吸引,低下头犹豫着拍拍祁迹脑袋,说出话却不像安慰:“你哭什?还没哭。”
祁迹嘟嘟囔囔说话,他压根听不清,只能把牢牢扒住他手拉开,真正看到祁迹脸还是有些怔愣。
并不是非常惨烈,但泪痕爬满整张脸,祁迹安静、轻声地哭泣。
“太累……”他小声呜咽,自己也擦眼泪,很粗鲁地用手腕蹭眼睛,被万初空阻止,继续掉眼泪,“就是累,又困又累。”
祁迹:“………………”
还发生过这丢脸事吗?他忘得干二净呢,突然点都不想知道那晚发生什。
反正他们两个什也没发生就对!
万初空见他模样似乎真不记得,竟然开口说:“你突然掉眼泪把吓跳。”
祁迹抬起手,时不知该捂自己耳朵还是对方嘴巴。
这也没错,万初空只比他大岁而已。
所以祁迹笑起来,在夜晚朦胧灯光下漂亮得像坠在黑暗里颗星,稍纵即逝。
万初空把头低下去,两个人越挨越近,呼吸缠住呼吸。
祁迹意识到这个距离不妙,刚想退后步就万初空说:“你脸好红。”
祁迹感觉到自己脸上热度,“……因为你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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