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抬手点点他鼻梁上那颗淡色痣,“不明白,你为什会觉得听这些事会怕你?”
他心疼还来不及。
“怕吓到你。”万初空捏捏他耳朵,听到祁迹说,“是不是因为你也觉得自己有问题?”
男人动作僵,随即讨好似吻他额头,时间分不清谁才是那只猫。
祁迹眼神仍旧澄澈而有光泽:“可记得你跟说过很多次‘你可以碰’,这明明是句承诺。”
“还以为发生这种事能让他趁早看清演艺圈。”台灯橙红光下,女人脸上细纹清晰可见,她把水杯捧到自己手里,转头看爱人眼,爱人朝她摇摇头,“儿子有自由选择权利,你不能强迫他选他不想选。”
万灵闭上闭眼睛,“算,也没办法把他怎样,明天早去联系韩裘,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束,不能直这持续下去。这帮记者既然这想要真相,就给他们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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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是真,不过是对方先动手,只不过是还回去。”万初空对于自己高中生活已经很模糊,努力回忆着,倒是大学里许多事都记得,“因为这件事妈很怕出事,所以电话会打得很频繁……有时候控制不住脾气手机就会遭殃,后来养成习惯。”万初空说到最后把头埋进祁迹胸膛,“没有,bao力,是故意。”
祁迹被他拱得不太好意思,手指轻轻绕在男人发间,“为什故意?”
外神情冷漠至极,是对他人冷漠,对自己也冷漠。
回国后每天她都在害怕,要遍遍反复确认儿子近况。她已经老,就算头发染成棕色还是会有银丝冒出来,十年前她不能接受变成那样万初空,十年后更不能接受万初空变回那个样子。
但就像爱人所说,那是十年前事情。
万初空如今二十七岁,他还活着,甚至今天主动回来找她聊这件事。
万灵好像才意识到自己不年轻,她不理解万初空坚持,面对那些堵到家门外记者,保持着最基本愤怒。
万初空第次对着祁迹主动,是把祁迹手按在自己胸膛,说:“你可以碰。”
从来对旁人都有提防他,那天把因为醉酒而哭泣祁迹拥进怀里。
允许你碰,可以伤害。
这是对你最最虔诚示好。
“……发泄下。”
万初空直都像小孩子,经历那多事以后依旧保留部分本性。万灵过往给他太多喘不过气压迫感,他需要把情绪抒发出去。
万初空见他不回自己还以为他介意,立刻说:“以后不会。”
他抬起头亲亲祁迹嘴巴,鸦黑睫毛下深棕瞳仁错不错盯着他。
“会变好。”他向祁迹承诺,以前无所谓事现在变得有所谓。
万初空却和她说:“会解决。”
万灵忍不住刺他:“你要怎解决?”
“你知道事情真相。”万初空心平气和与她交谈,给她个安心眼神,再次强调,“会解决。”
万灵忽然无话可说,这和十年前截然不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掌控不住儿子。
万初空走后万灵在沙发上坐很久,直到猫咪跑过来蹭她脚,她才终于把挺得笔直脊背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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