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宁抿着唇不讲话。
原森没脾气
，说：“不喜欢还耗着干嘛，辞啊。”
“你和张磊说
样
话。”
原森：“
和他样？”
陆施宁纠正：“是说差不多话。”
陆施宁摇摇头，原森便把最后条口香糖递给他。
他也没要。
陆施宁忽然说：“你是不是也觉得回家这边比较好？”
原森说：“是吧。之前直听妈说，你上班挺累挺辛苦，每个月还要往家里打钱。”
陆施宁说：“噢。”
原森说：“装可怜也没用，后面叫你几声都不停下？”
“真没听清，你叫干什
？”陆施宁又补道，“也没有装可怜……”
原森不计较陆施宁不搭理他事，皱眉问：“你和叔说什，怎这个表情？”
陆施宁：“……他给钱。”
原森也跟着静下来，抬手揉揉他脑袋，“就这点事？”
陆施宁于是出来和父母说声，出门时候他爸趁着陆母和原森讲话功夫，偷偷拽住他给他塞钱。
陆施宁诧异道：“爸，你这是干嘛？”
陆父偷偷摸摸，“哎呀，小点声，背着你妈打牌赢，揣着吧，过年都没给你红包就当补上。”
钱不多，千四五百块钱，不是全红，还夹杂着几张淡绿和土黄钞票。
陆施宁推回去说：“都工作本来就不该收红包，你不是打牌吗，自己留着吧。”
。
原森要换鞋，陆父笑呵呵道：“换啥啊，小时候踩得满鞋底子都是泥脱都不脱就往里踏。”
原森抬下脚开玩笑证明自己，“叔，这回可是干净鞋。”
陆叔拍他下就把人轰进屋里来。
陆施宁正靠在转椅上看天花板上灯，灯是很旧很旧橙黄色。上个月他屋里灯泡坏，考虑到儿子也不是经常回来，陆母便指挥着陆父按个放家里半年便宜灯泡。
“那改变主意。”原森忽然说，“别辞。”
陆施宁：“？”
陆施宁：“没有必要较这
原森扒开口香糖荧绿糖纸，“但你不说你喜欢吗？”
陆施宁：“骗你。”
原森：“……”
陆施宁重复遍：“骗你。”
原森：“陆施宁你他妈嘴里能不能有句真话？”
陆施宁说：“就这点事。”
让他难接受是爸爸岁数大还习惯用纸钞，张张存下来拿给他，皱巴巴又沉甸甸，远比支付软件上转账给他冲击力大。
“他是你爸，疼你不是必然事吗？”原森往前走，朝陆施宁招招手叫他跟上，“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钱要没？”
“没有。”
“嗯，没事。”原森掏出烟主动递给他，“抽根？”
陆父还想再说什，陆施宁转头走，原森都被他落在屋里。
原森几步便跟上来，“怎不等？”
陆施宁脑子有点乱，步子点没停下直接被原森揪后衣领。
原森说：“还想走去哪？问你话呢。”
陆施宁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眼睛向上看，“你刚才说什？”
原森随手转下他椅子，“什时候走？”
陆施宁从转椅上起身，“现在？”
“都行，这得看你，明天上班又不是。”
陆施宁又不开心，“那这会儿就走吧，你跟芳姨打完招呼？”
“嗯，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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