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森语塞，“哪次不是
让着你。”
陆施宁抬起头
“你不吹头发吗？”
原森开玩笑道：“你给吹？”
陆施宁冲他呲呲牙假笑
下，不知怎
戳中原森
笑点，开始闷声笑起来，到底还是起身吹头发。
“不把你枕巾弄湿
。”
他回来时候发现床上多床厚被子，转头看陆施宁：“陆施宁你知道现在几月份吧？”
原森说：“来你这屋什时候敲过门？”
“那下次开始敲。”
原森看出他有点不高兴，千不该万不该走过去，用种轻佻方式挑起小孩儿下巴问：“你身上哪没看过，衣服都给你穿过，你嫌什呢？”
十六岁。
陆施宁十六岁是在惶恐不安又甜蜜暗恋里度过。喜欢自己发小，看过对方正发育少年身体，对比自己，然后产生不该有幻想。
陆施宁立刻起身。
以前同床共枕日子太多，数都数不过来，就是赤裸着身体挨着身体也完全不会羞赧，早上起来发现对方起反应，本人也没什反应。
唯次窘迫是陆施宁在自己房间自己解决，原森推门撞见。
他进门，陆施宁刚弄完，脑子还懵懵，眼眸水润片，张着嘴巴小小喘息着，来不及避，只能拿脱下裤子给自己挡挡。
原森没想到是这场面，面笑面朝他走过来，眼神里带着玩味，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个遍，“大白天，怎这急？”
陆施宁收心底那点荒唐幻想，说：“沙发不够长。”
原森手还潮湿着，潮湿且热，扯他脸颊力道很大，“你让睡沙发？”
“睡沙发睡不着……”陆施宁被扯着脸，口齿不清道。
原森问：“是床不够大？”
恰恰相反，这间屋子里最大就是床。陆施宁贯彻在有限空间里给自己最高舒适原则，不大卧室里床就占三分之二空间。
“没有薄。”
“盖个不行吗？反正不冷，就搭下事。”
“睡觉会抢被子。”
“抢呗，又不是没抢过。”
陆施宁说：“抢不过你。”
闷热躁动初春，他宣泄场妄想欲，被逮住，他羞耻摊开，闯入者偏偏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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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施宁洗过澡把头发彻底吹干才从洗手间出来，客厅已经没有原森影儿。
他推开那扇半敞门，原森正靠着床头打电话，暖黄灯光下神色有些冷漠。
陆施宁在门口等会儿，直到原森挂断电话才进去。
他好意嘲笑令陆施宁耳朵都染上绯红，羞耻颜色布在身上，脚趾都蜷缩起来。
原森依旧行素地拿他书包里作业，“数学写吗？”
陆施宁不吭声。
原森这才转头看他。
“进屋敲门。”陆施宁说。
陆施宁说：“你睡觉打呼。”
“少冤枉，以前就被你忽悠。”原森低下头，这回是故意，滴下水落到陆施宁颈间，顺着滑下去，冰得他激灵。
原森显露出少年般恶作剧得逞后才有得意，“麻利洗漱去，咱俩睡块，哥不嫌弃你打呼，快点，躺床上有事跟你讲。”
陆施宁试图劝阻：“有什事是在客厅不能说？”
原森耐心用尽，单手掐住他脖子，只是按着并不用力，“陆施宁，数三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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