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森抬手揉
揉他
头发，“
又不是不回来。”
陆施宁坚持说完那句，“没有和你置气。”
原森连连点头。
陆施宁说：“真没有，哥哥。”
他很清楚原森为什
会走，那个家没有任何值得留恋地方。杨琼芳和原臻再联系彻底压垮原森，就好像那些伤痛最后只留在他身
陆施宁说：“为什不和说？”
“现在和你说，被他们安排去国外读书。”
“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原森面上带不耐，但嘴巴没停，“这不是说吗？他们决定，随他们决定。”
陆施宁点点头，“好。”
原森安静下来，“你要气死。”
陆施宁难得有点孩子气地讲，“故意。”
原森深呼
口气，无奈道：“都要走，小鹿，你就不能好好和说句话？”
陆施宁终于肯抬起头，这刻发现原森比他印象里还要高，也更帅气。两个人在起时间太久，久到没办法注意到对方身上变化。
他忽然感到不甘心和郁闷，为原森长高，也为突如其来疼痛。
他认命，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过原森，小时候那股攀比劲头早就消失，没有不甘心也不会为此郁闷。
春芽刚刚萌发，万物复苏季节。
陆施宁忽然听说原森要出国念书。
陆父陆母在餐桌上讨论这件事，陆施宁脸懵，“他不考试吗？”
陆母说：“原森没和你讲吗？听说是他爸给他安排……你直接问问他不就好？”
裤头。”许亮比划，“真不拿吗？”
陆施宁弯起嘴角，呈现个弧度刚好假笑，“有空和原森交流下，说不定有过只是忘。”
“哎别别！”许亮连忙阻止，“发现你这个人蔫坏啊。”
陆施宁眨眨眼：“谢谢夸奖。”
陆施宁不再纠结“喜欢上自己直男发小该怎办”这样难题，日子显然轻松许多。
他知道如果杨琼芳坚持、如果原臻坚持，原森在这种气氛下根本没办法考上大学。只有逃出去，去往没有这两个人地方，原森才能摆脱如今困境。
可他知道是回事，闹别扭是另外回事。
去送原森那天，杨琼芳也在，她流很多泪，原森只是沉默递上纸巾。
陆施宁全程没说句话，原森这回表现像个哥哥，临走前轻声说：“知道你不开心没告诉你，哥给你道歉。”
“没……”
原来还是要痛。
“你不高考？”路施宁问。
“嗯。”原森避开他眼神。
“要和原叔叔起去国外吗？”
原森垂下眼，表情淡漠，“怎可能，自己去。”
陆施宁没有问。
之后很多天都不怎理原森。
原森那阵子边忙手续资质事，边还要哄陆施宁，时间焦头烂额，最后也急。
“陆施宁你闹什脾气，都要走你还跟闹脾气？！”
“什时候走？”陆施宁接话，“可以请假去送送你。”
十七岁来临之时，陆施宁发现自己不会再半夜抽痛惊醒。
他生长痛好像提早结束。
当然身高也停止在这里。
原森开玩笑说：“这样就不能找喜欢穿高跟鞋女朋友，不然很可能和你样高。”
陆施宁回答：“比高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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